第十一章帶上人臉(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李青率領去洗血木家小院的長生道教徒們,不查之下反被鎖龍人們圍住。帶隊的李青,尚未從驚愕中緩過神來,就被墨寒的突然襲擊所奪命。而木青冥在喝下了帶藥的茶水後,立即昏迷過去。不知不覺間地被長生道教徒們,帶到了城中的風水陣的陣眼上。此地已經被長生道完全控製,且已在陣眼上,布下了邪術法壇。引出來木青冥才被教徒們吊在古井之上,訶梨帝母就迫不及待的用解藥將他喚醒,沾沾自喜地對木青冥炫耀自己的成果。與此同時,木家小院裏的鎖龍人們已經解決了院中所有的長生道教徒。妙樂連忙去取來了從李瑾住處,帶回來的割臉工具,開始給這些死屍切割臉皮。】

小巷子中夜風呼嘯,長生道教徒們,也是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喜悅之色。

隻要把木青冥吊到陣眼上去,再解開他體內的封印,強行釋放他的魔氣,借助著法壇就能逆轉了這座城市裏的風水大陣。

他們夢寐以求的沒有生老病死的長生世界,就會實現。

那幾個把昏迷不醒的木青冥架來此地的教徒,已迫不及待地把他帶到了小木屋之中後。幾人一起齊齊動手,三五下就把這個暫時毫無知覺,四肢無力的木青冥,放到了井口上後,將古井兩側立著的鐵柱上,垂下的鐵鏈前端的鐵鐐,往木青冥的手腕上拷去。

被吊在了井口上的木青冥,被兩條鐵鏈拉著他的臂膀,使得他淩空而不落。而他的雙腿正好垂在了井口之中;腳下三尺開外,正是毫無波瀾,平靜如鏡的深藍井水。

木青冥才被吊了起來,鐵柱上的符文就齊齊散發出淡淡的血芒。緊接著,畫在井欄上的符篆也亮了起來。井欄上的那些符篆閃爍著血芒之際,也如有了生命一般,正圍著那冰冷光滑的石壁,慢悠悠地蠕動遊著。

但是在紅色的血芒映照下,這些符篆反而倍顯詭異。

訶梨帝母的金身轉身過來,凝視著被懸掛在井口中,垂著頭的木青冥,得意洋洋地對手下們下令道:“叫醒他。”。

身邊的五堂主和李瑾聞言,齊齊一愣。

此時不過才是戌末亥初時分,距離陰陽顛倒的子時還差一個時辰。此時此刻就把絕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木青冥叫醒,萬一對方跑了可怎麼辦?

訶梨帝母轉動金身,隻是一瞥遲遲未動的兩人,就從他們帶著狐疑的目光中,看出了他們是在擔心什麼?

當下,訶梨帝母悠然說道:“放心好了,這法壇上的符文專門縛魂,他就是有心跑也無心運炁。”。

語速不急不慢的話中,透著滿滿地自信。

五堂主和李瑾懸著的心,隨著訶梨帝母的話音落地也落了地。隨之李瑾上前,掏出一粒褐色的小藥丸,往木青冥微張的雙唇處送入他的嘴中。

藥丸入口即化,清涼瞬間充斥著木青冥的整個口腔,隨之順著他的咽喉,滑入了體內。

轉瞬過後,在清涼感下有了一點點意識木青冥睫毛和手上食指,齊齊一顫後,將緊閉著的雙眼微微張開了一條細縫,吃力地起了腦門頓生炸裂痛感的頭,用迷茫帶著困惑的目光,向前看來。

迷迷糊糊間,他看到一個人站在了他的眼前,但卻看不清此人的五官和相貌。隻是依稀感覺到,此人正在對著他笑。

木青冥沒有做聲,靜靜地等待了片刻,待到他雙目不再那麼模糊時,又睜大了些許,這才看到了站在他身前,麵含淡笑的正是王了哥。

應該說,是帶著王了哥人麵臉皮的李瑾。

木青冥雖然麵色困惑,眼含迷茫,但心中卻清楚得很,他此刻已進入了長生道的控製之下。

再低頭一看腳下的井水,他立馬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鎖龍人,古老而又神秘,專門驅魔辟邪,斬鬼抓妖的職業。據說你們的一身神通,都來自於上古的古神留下的遺作,故而不但讓你們神通廣大,還比常人長壽得多。”打量著還有些迷茫的木青冥,訶梨帝母的金身中傳來一聲冷笑後,用輕蔑的口吻盡情地奚落著木青冥道:“可惜那些遠古的古神,好像沒有教會你們怎麼有腦子?所以你這個非常獨特的,居然沒被魔氣折磨到經脈盡斷而夭折的鎖龍人,才會被綁在這兒。”。

她話音方才落地,木青冥已經更是清醒了不少,當下首先環視了一番四周,但見自己被鐵鐐銬住吊起來後,雙手猛然一震,把那兩個鐐銬後的鐵鏈,抖得一陣咣當作響。

“別掙紮了。”那個金身看著抖動不停的鐵鏈,繼而悠哉悠哉地說到:“在銬住你的鐵鐐上麵不但有縛魂符咒,還有著對人神鬼妖魔都通用的絕氣符篆,雙重禁製下,你連運炁都難,已形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常人,怎麼可能掙脫呢?”。

“訶梨帝母?”木青冥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那個金身,他已從對方的聲音中聽出了那個金身裏承載著的,正是訶梨帝母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