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直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的水猴子,當下略一沉吟,便對木青冥搖了搖頭,接著又是一陣連比帶劃地對木青冥說到:“它來此......吸人血精氣。逃走......逃走,不走這裏。”。
頓了頓聲,那熟悉老蜮一切習性的水猴子又對木青冥說到:“老蜮鑽洞能耐......水下......遍布著它打得洞。逃走......常常去海埂。堤中缺口成為的航道下......它常往那兒......那兒跑。”。
木青冥聞言後,沉默間思忖起來。水猴子熟悉老蜮,他提供的情報必然沒錯。原計劃稍微改變一下也沒什麼。
“為什麼總往那裏跑?”收起了手鐲的墨寒,不等木青冥點頭應下來,就好奇地問到。
“水流......成旋渦。”水猴子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頭來注視著木青冥:“老蜮.....不怕旋渦.....反而可以躲藏。”。
“原來如此。”木青冥在夜風下把頭一點,對水猴子說到:“那就依你;現在你去把老蜮追趕出湖底,我們去海埂上等你。但記住不要讓它在湖中,一定要逼它出湖。”。
水猴子不再多言,隻是嗯了一聲後把頭一點,接著一個轉身背對著木青冥,繞開了墨寒後,緩緩朝著蘆葦叢中而去。
水猴子才鑽入不遠處的蘆葦叢中,就有一陣窸窸窣窣聲從中傳來。轉眼過後,他就消失在了蘆葦叢中,消失在了鎖龍人們的眼前。
“少爺,他不會跑了吧?”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妙雨,眼露淡淡擔憂的看著水猴子消失地方的蘆葦叢,蹙眉問到。
“不會,老蜮傷了他兒子,他比我們還想弄死老蜮。但他沒有那個本事,隻能和我們合作。”木青冥笑了笑後,轉頭朝著海埂那邊望了過去......
湖麵上夜風正勁,吹皺了滇池的湖麵,而湖底卻是風平浪靜。
湛藍的湖水中是一片寧靜,卻也散著刺骨的冰冷。水流常年的衝刷磨平了湖底裸露出泥沙的岩石,大魚小蝦在水草間悠哉悠哉地遊弋著,時而聚成了一群,時而有分散開來,好不自在。
忽然,湖底的魚蝦們似乎感知到危險,一時間統統都慌亂了起來,紛紛慌張地散開,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水猴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破開湖水竄入湖底,驚得那些魚蝦們一哄而散。隻見得他一到湖底,就雙腳往泥沙上一踩,濺起了一片渾濁。
才落地的水猴子的肌膚上毛孔中,一串串細小的氣泡漸漸溢出。這正是他在水下也能呼吸的秘密,皮膚具有呼吸功能,倒是與青蛙一樣。
緊接著,這水猴子在湖底踩著泥沙邁開雙腿,穿梭在隨波搖曳的水草間向西而行。似乎是不受水底水流阻力一般,邁步並不艱難,如履平地一般,一步一個腳印帶起一陣陣渾濁。
他在湖底泥沙水草間走了半晌,漸漸地靠近滇池西岸觀音山一帶。
越是接近觀音山下,滇池中湖底的泥沙上,就越是能多見到形狀不一,凹凸有致的圖案,七零八落地分散在湖底各處。
在這些泥沙上畫出的圖案間,時而還能看到幾個磨盤大小的圓洞。透過洞口可見其中一片漆黑,可見這些湖底洞也不淺。
還有那些聳立在湖底的岩石上,多有橫七豎八,觸目驚心的抓痕,這都是老蜮閑來無事時弄出來的傑作。
尤其是那些泥洞,是老蜮最偉大的傑作。每一個洞口都是獨立的,但在忽地泥沙下卻是連在一起的,四通八達,直通到滇池底四方各地。一旦讓老蜮鑽入其中一個泥洞,根本不知道它下一刻會從哪裏鑽了出。
又走了半晌的水猴子忽然停住了腳步,舉目向前望去。單點身前三尺開外水藻水草茂盛,一片綠茵。隻是翠綠水草間,也布滿了森然魚骨。白森森的魚骨落在水草間尼沙上,兩眼空中的魚頭隨處可見,除了那些水草水藻,附近再無其他生靈。
透過繁茂的水草和那些森然魚骨,可以看到更遠處有一道高大岩壁,立在了湖中,直衝上了湖麵。道道縐折橫生其上,一伸一縮,形如折扇鋸齒。
縱然是千年的水流衝刷無數,也隻是將其橫生與岩壁上縐折的表麵衝刷得光滑,卻未曾改變太多的外形。
那道岩壁就是觀音山的山腳,也是老蜮的老窩。
水猴子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著岩壁緩步而去。老蜮就在前方岩壁下,一處水中山洞裏。
他盡量壓製著身上的妖氣,使其不會外溢,以免驚動了老蜮。
水猴子緩慢地撥開擋在身前的水草,一步一停地向前走去,盡量的小心翼翼,不帶起任何一片泥濘和渾濁。
水猴子會用什麼辦法把老蜮引出湖底?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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