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充足(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劉洋聽完了菌兒的彙報,下令待到鎖龍人和啊弘那個木鬼,打了個兩敗俱傷後,讓菌兒立馬出擊,把木鬼帶回。翌日妙天也給木青冥帶回了老學究的一些底細,但卻是驚喜連連不斷,讓木青冥這個活了三百多歲的老鎖龍人,也是連連動容。引出來木青冥製定對策,要把老學究和啊弘引上正途。而老學究也繼續往血氣晦符之中,加持晦氣。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充足的準備。】

木家小院中晚風習習,吹拂著院中的月桂枝葉,抖落了樹上枝葉間的幾片淡黃如月的花瓣,席卷起了一片淡淡的清香。

正屋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妙天之外的其他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直視著他,眼中詫異有如洶湧波濤一樣在翻騰。

剛才那最後一個消息,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也太讓他們驚愕了。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當然沒有感知錯。為了確定這點,我在他家裏待了半個時辰,小心翼翼的。”今天的妙天,沒法寡言少語,索性也就話癆倒底了:“確認了又確認,他身上還真有那女教徒的傳承血脈的氣息,那女的就是他的女兒,周圍鄰居們嘴裏說到的,那個好多年都沒人見過了的女兒。”。

語氣也好,臉上神色也罷,都充斥著堅定。

此言一出,木青冥他們其他幾個鎖龍人就算是再怎麼驚愕,再怎麼有所狐疑,再如何的覺得不可思議,那也是不信也得信了。

但驚訝之色,還是徘徊在他們的臉上五官之間,久久揮之不去。就算是院裏那桂花的淡淡清香,也沒法讓他們在頓時間內,安詳下來。

“難道這老頭也是長生道的教徒?”許久之後,妙樂迫不及待地問到:“可我那晚看到他所使用的不是方術啊?”。

血氣晦符,明明是祝由巫術,和長生道們擅長的,修習的方術可是八杆子打不著關係的。

“他不是,還真不是,這老頭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邪氣和煞氣,怪就怪在這兒。”這妙天把眉頭皺緊,若有所思地說到:“從我今日觀察和探聽來的情報來看,老頭似乎也不知道女兒去哪裏了。我聽到他跟木鬼說,等幫木鬼把靈氣弄到手,修複了古琴,他就要安安心心地找他的女兒了。可把那單純得我都想衝上去罵他幾句的木鬼,感激得差點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了。”。

向來都不喜歡玩笑的妙天嘴裏,蹦出這句話後,讓其他人再次一愣,隨之都笑了起來。

原本連空氣都有些凝固的沉悶,瞬間被笑聲笑容了凝固,驅散了沉悶。而這一笑,反而讓那妙天又是一愣,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妙天也終於有點幽默感了啊。”注視著他那狐疑的目光,木青冥哈哈大笑到。

“什麼跟什麼?”有些木訥的妙天,依舊不知道他們笑什麼,嚷嚷了一句話後不再搭話。

“這麼說,這老學究隻是想要幫那個木鬼一把了。”木青冥見妙天麵露幾分尷尬,便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人別笑後,自己也收起了笑意,略一沉吟後又若有所思地道:“但我還是不知道,這木鬼這麼就這麼較勁,就認定那靈氣可以修琴。就算他那古琴就是有靈性的靈琴,這春城風水大陣的靈氣也不是萬能的啊。”。

“就是這老頭告訴他的,這是第四個奇怪的地方。”趁著他說話時,又吃了幾口飯菜的妙天,接過話來說到:“茶攤老板告訴我的;說著老學究就愛跟人顯擺自己的學識,但說的都汪湛海的傳說,說這城中是有著靈氣的,可死而複生可修複一切損失,所以春城才四季常青,所以才無冬寒夏暑。”。

“茶攤老板跟我說,他就是用這個傳說,忽悠了一個背琴的年輕人,還從那年輕人的手上騙得了幾塊大洋。”邊說著話,就已酒足飯飽了的妙天,擦了擦嘴後拿起了牙簽,開始剔牙。

背琴的年輕人,除了那個木鬼,木青冥他們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外人。

“他倒底要幹嘛?”墨寒蹙眉問到;這麼看來,老學究就是忽悠那木鬼,去破壞陣腳之人。但墨寒雖然能夠想到這一層,但卻不知道老學究這麼做的目的。

晚風徐徐,甚是涼爽。天色已是完全黯淡了下來,木家小院裏也慢慢地沉浸在了昏暗之中,正屋裏也不列外。

說完那話的墨寒,站起身來去拿來油燈給點上。

豆大的火光照亮正屋,映照出木青冥臉上的沉思。

他站在了老學究的角度上,左思右想一番後,沉聲說到:“隻怕是老學究自己盯上了那福地靈穴裏的靈氣了!”。

說話間,燭火帶起的陰影遍布他五官之間,在他臉上認真和嚴肅的神色上,布上了一層陰暗。

他是基於老學究針對佛法禁製,製造了大片血氣晦符這點來猜測的,而且還猜的沒錯。

“少爺,你是說這老頭把那木鬼給當槍使了嗎?”一直沒有話多半句的妙筆,沉思片刻後說到:“這老頭一肚子的壞水啊。他就不怕這木鬼用力過猛,把禁製的法力都激出來,把這小木鬼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