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把一朵血青菌交給了妙樂,就能讓鎖龍人們更了解樹人。
老和尚也在謝過木青冥後蹲下身去,開始采摘著身邊的血青菌。
菌兒隻是有少許的血灑在了土間,因此隻是生出了幾十多血青菌。但就算如此,老和尚也是如獲至寶,他出手如風,轉眼間就把四周地上的血青菌,摘了一半收入了懷中。
就在此時,河對岸什麼都聽不到的劉洋已開始手捏手印。既然菌兒沒有搶到木鬼,那就至少讓那個木鬼也別被他人得到,長生道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曾經劉洋為了物盡其用,曾在菌兒的身體中,加持的控製符篆,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就算菌兒死去,劉洋依舊能控製他的屍體。
雖說劉洋現,菌兒的身體此時他也控製不了,但那沒有貼著滅魂符的斷臂,他還是可以控製的,而且那隻斷臂之上,還握有一柄短刀;機不可失,這正是刺殺木鬼的好機會。劉洋在手印結成之時,另一手已經掏出了一個銅鈴,正是趕屍人專用的金鈴。
金鈴一搖,悅耳的叮當聲在夜風中輕輕回蕩,菌兒握有短刀的斷臂微微一顫。妙天第一個察覺到這個異常,感知到了菌兒那已斷裂許久,都已開始僵硬的斷臂上,傳來一股殺氣。
他才轉頭,警惕的目光朝著散出殺氣的斷臂看去。就見那緊握著短刀的菌兒斷臂,已從地上,以訊如閃電般的度彈射起來,朝著妙天臉邊飛掠而過。
隻見得寒光一閃,妙天驚訝頓起,緊接著就是一陣刺鼻血腥,在他身邊回蕩開來。
林中諸人一陣詫異,紛紛瞪大雙眼,就見到寒光一點已經刺入了才站起身來的啊弘喉嚨上。
血霧噴濺,洋洋灑灑。也是雙目圓睜的啊弘,布滿不可思議之色的雙眼,正在漸漸地變暗。
妙雨懷裏抱著的古琴,驚訝下感知到了阿紅的生命體征,開始出現了消逝,情急之下出了一陣淒厲的尖叫。
尖叫聲如鬼哭如狼嚎,無形之中動的了鬼族的定身術。在場諸人,耳膜登時陣陣生疼,一時間定身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菌兒手握短刀的斷臂,如提線木偶一樣,被一股無形的線牽引著往後一縮。
短刀收回,又是一片血霧噴濺。殷紅一片橫空飛濺,啊弘身子向後倒下。眾人身體中的僵硬依舊,腦中還是一片空白,連雙眼也在古琴刺耳的淒厲的慘叫聲中變得模糊。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短刀被斷臂緊握著,快地飛出樹林,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鬼市市主微微張唇,最終輕聲低頌焚音。
焚音回蕩下,古琴安靜了下來,淒厲聲消散後,眾人才從定身之中解脫而出。
“妙天鐵樺叔,快追!”木青冥當下顧不得耳鳴依舊,當即一聲大喊。而妙天和鐵樺已拔腿躍起,朝著斷臂飛走的那邊追出樹林去。
而妙雨依舊放下了古琴,顫抖著的手從袖中快掏出繃帶,迅揉成了一團,往躺在地上一陣抽搐,就是口鼻直冒血沫的啊弘傷口上,塞了過去。
本想以此給啊弘暫時止血,但奈何啊弘已是血流如注,一團繃帶顯然不夠。
妙雨這擅長醫術的鎖龍人,也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而她的雙袖前襟,都已經落滿了殷紅。如在夜幕下月光中,綻放開的點點血紅杜鵑,鮮豔而又顯眼。
其他人更是幫不上忙,隻能杵在原地。但是他們都知道,血流如注的啊弘,隻怕是多半沒就了。
就算他是木鬼,這麼大量的流血也會流血過多而身亡的。木青冥等人眼中,不由得都流露出了悲切之色。
唯有鬼市市主,眼中悲切倒是不重,反而多了幾分憐憫和慈悲。他再次雙手合十,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到了妙雨身邊蹲下去後,看著妙雨使勁按著啊弘傷口,但卻無濟於事,指間還不斷地在冒血的雙手十指,輕頌一聲佛號:“女施主你已經盡力,老僧倒是有一法,能讓這木鬼重生,隻需在一刻之內拘來一抹生魂才行。”。
木青冥聞言後,對老和尚急聲問到:“你要用生魂給他續命嗎?”。
“是的。”老和尚把頭一點。
木青冥他們更是焦慮了;這大晚上的,又不是在亂墳崗,他們要去哪裏給老和尚拘來一縷生魂?
生魂為何物?啊弘能否被救活?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鎖龍人小劇場之穩婆——穩婆,是舊時民間以替產婦接生為業的人,也兼職引產和打胎之事。因曆史時期和南北地域及民族文化的不同,其有隱婆、產婆和收生婆、接生婆及老娘婆等多種不一樣的稱呼,為屬江湖中的三姑六婆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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