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鬆開了雙手,伸手握住這個拳頭大小的肉團子,感受著它的跳動,注視著其中流動運轉不息的鬼氣,在肉團中慢慢彙聚成了一個小孩形狀,劉洋的眼中流露出了陣陣欣喜。
這便是木鬼鬼胎,其中充斥著陰森幽冷的鬼氣,又夾雜著木鬼才有的木之靈。
接下來,劉洋隻要找到一個處子之身的女子,把這個鬼胎悄然注入女子體內,讓那女人經曆了十月懷胎後,就會誕生下一個嶄新的木鬼......
木家小院中,木青冥從西屋二樓下來後,就見到抱著屍嬰寒泉的墨寒,和其他鎖龍人們在正屋門前,嘀嘀咕咕地議論著什麼。
“你們在幹什麼?”站到了他們身前的木青冥,打量著眾人興致勃勃的神色,好奇的問到。
“我們在打賭,賭少爺你這次能不能說服木鬼啊弘?能不能讓啊弘從悲傷絕望中走出來,站起來?”嘻嘻一笑的妙雨,急聲快語說到。
說話間妙雨一直都是眉飛色舞的,五官間洋溢著的興致勃勃不減反增。
木青冥一聽,猛然皺眉間怒色在臉上一閃而過,同時開口沉聲嗬斥道:“這是啊弘的痛苦啊,你們居然拿來打賭作樂?”。
一聲嗬斥下,所有的鎖龍人都是一愣,這才現自己確實做得太過火了。緊接著,他們不約而同地收起了興奮和喜悅,紛紛微微垂頭下去,似乎是有些自責和內疚。
緊接著,就在他們垂下去時,木青冥臉上淡淡的怒氣,忽然化為了喜悅。隨之他把雙手連連一搓,也興致勃勃地問道:“賠率多少,怎麼不帶上我啊。”。
眾人一愣,接著再次喜悅了起來。繼而妙雨又對他一陣擠眉弄眼,興致勃勃地問到:“一賠五,少爺你賭不賭?”。
“當然了。”連連點頭著的木青冥,就伸手去掏自己的荷包。
而妙雨也起哄地叫到:“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啊。”。
就在木青冥才把荷包掏了出來,一陣晃動下荷包中銀元互撞,出一陣細微叮當聲響時,西屋二樓上錚錚琴身忽然響起。
風雨之中,幽幽琴音回蕩在了木家小院之中,從屋簷瓦當上滴下的雨珠,也在幽幽琴音之中,度變得緩慢了起來。
時光在悠揚中變緩,玄妙而又神奇。
屋中的啊弘淚流不止,眼中悲憤更濃。強壓著不然十指顫抖,連連撥動著琴弦,使得琴弦隨手震動下,伴隨著屋外清風的節奏,飄出縷縷清音,繞梁回響。
落地的雨滴升起的水霧嫋嫋,帶起一片氤氳,正在配合著琴音的節奏緩緩彌散,朦朧了木家小院。
古琴鶴鳴秋月的琴音聲,似乎如在深山空穀之中,悠然回響的鬆濤陣陣,又是澄然的秋水漾漾,緩慢地衝刷著淺灘。高山流水和月下風濤,山澗溪流和北國大雪,都被這柄古琴活靈活現的演奏了出來。
木青冥等鎖龍人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都忘了打賭的時。細細聆聽著這幽幽琴音,被這行雲流水間,就已然演繹出乾坤天地各音的琴聲所吸引,紛紛都聽得癡了。
緊接著音調一轉,角羽宮商中風雅不見,飄渺消散,澹澹清音瞬間變得幽冷陰寒,悠揚的琴聲頓起思慕,緊接著遺憾,隨之而來的是聲聲悲切淒厲,有如秋天蘆葦蕩裏的鶴鳴生,又似孤雁的淒涼啼鳴。再配上這應景的連綿秋雨,頓時有濃鬱的悲傷在木家小院中彌漫開來,讓木青冥他們聽了,都不禁心生傷感,溢滿心煩,堵得他們一陣胸悶心慌。
而從未哭哭啼啼過的屍嬰,也在這悲涼而又淒厲的琴身之中,忽然淚流不止,抽泣不停。
就在眾人沉浸在這悲情之中無法自拔之時,琴身戛然而止。時間恢複正常,天地間悲意消散,木青冥等人緩過神來時,盡然現在的眼角都已濕潤。
正在他們都驚訝,自己一身心法都在那悲切琴音下形同虛設,情緒也被牽引了時,西屋二樓上,啊弘的屋子房門緩緩打開。臉上淚痕還很清晰的啊弘,從中大步走了出來,下樓走到了木青冥身前站定。
啊弘還有著清晰淚痕的臉上,萎靡不振和無精打采,已然不見了蹤影。悲意和絕望的神色,也是蕩然無存。
“我聽你的,也聽烏夜的,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啊弘說著此話,把雙膝毫無征兆地一彎,眼中頓起仇恨和怒火之時,霍然跪在了木青冥的麵前,硬生生地給木青冥磕了個頭,連身前石板都已被他額頭撞的砰的一聲悶響:“但請木少爺收我為徒,傳授我奇術異術,為烏夜報仇。”。
啊弘杵在地上的雙手,也在此時緊握成拳。
木青冥會不會把啊弘收為徒弟?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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