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鼠毒(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趙良被勒令在十五日內,一定要找到丟失的金子,不得已的趙良,正要去找木青冥尋求幫助。正要出門,又接到了報案,盡然還是丟棄案,讓趙良頭大。而拜訪木家小院的貓將軍,對木青冥他們說到,自己違背與鎖龍人們的約定入境,隻是為了追殺鼠輩。引出來趙良接到報案,趕到了城中一富商人家,現丟棄的,依舊是金銀飾,且門窗也沒有破壞過的痕跡。但家中老爺,卻從丟棄事件生後,忽然變得癡癡呆呆。木家小院中,貓將軍提到從安南逃竄入進入滇中的鼠精,乃是一隻妖法高深的山鼠。在安南作案多起,皆是所有受害人都在案後變得癡癡呆呆,沒多久就會全身血液化為毒血而死。】

日落西山後,空中的晚霞隨著天色漸漸地黯淡下來後,也變成了暗紅色。趙良跟著手下有點不情願的一溜小跑向前,再次來到了碧雞鋪上。

這次,雖然被盜的不是金店,但也是碧雞鋪上一處幽靜的住宅。宅子的主人姓朱,在這偌大的昆明城中人稱朱掌櫃,是城中做的比較大的雜貨商,也被他人暗地裏稱為人渣豬。

雖然朱家不比開金店的唐家樹大根深,但也不窮,家底也不薄。在城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暗地裏,也與昆明城內外的黑道混混們,都多有來往。

不過朱老爺之所以有那個稱號,還是因為昆明城中多有傳聞,據說是朱掌櫃表麵上做著的是雜貨生意,偶爾也弄點山貨,實則暗地裏幹的是販賣人口的勾當。

那年頭兵荒馬亂的,人命本就有如草芥一般,論斤賣也不值幾個錢。賣兒賣女甚至是賣身葬父,都已經是司空見慣之事,甚至遇到災荒之年,有人還會悄悄進行著異子而食的行為。但是朱家做的事情,是不花一分錢的生搶。

隻要哪家的閨女好看一點,有幾分姿色卻又沒有勢力,那朱家就會動用夥計們去生搶這個女子,然後明碼標價,轉賣到全國各地的青樓裏去。

更有傳聞說,朱家這暗中的勾當,早已做到了全國各地。雖說朱老爺還躲在昆明城中過著安逸的小日子,但是全國各地販賣人口的買賣,他們家都有參與其中。

之後,為了防止女子家裏人報案,朱家會毫不例外的,把女子家裏的男人都殺了,在把剩下的女人都賣到青樓中去。至於那些被殺了的男子,自然不是被沉塘埋到深山老林中去。從而讓這些人口失蹤案,都無一例外成了懸案。

而在這春城之稱的昆明城中,除了官和兵,他們朱家不招惹外,也就隻有鹽幫和馬幫,是他們不敢下手的對象了。

在碧雞鋪街角,有一處遠離了鬧市喧囂,獨處在街角小巷深處,幽靜的一顆印式的宅子,那就是朱家的宅子。

別看朱家暗中做的生意不小,但朱老爺是了做了婊子還立牌坊,一直住在這處幽靜的小宅子裏,就是為了告訴世人,傳聞不可信,他朱家確實隻是做點雜貨生意,偶爾販賣點山貨而已。

可站到了這處宅子門口的趙良知道,地處鬧市中難得幽靜之地的朱家,背地裏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絕不是傳聞。

省警廳中人口失蹤的懸案,有一半是朱家做的。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警察們一直沒能抓朱家。

對於趙良來說,對朱家的反感和憤恨,隻是僅次於長生道。

當他沐浴在如血的殘陽下,站到了狹窄小巷深處,立在了朱家那座宅子門前時,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自己是礙於警察的身份,否則他也要親自動手,收拾這一家子的人渣的。

片刻過後他緩步徐行,麵帶淡笑地走到了這間幽靜背後,透著盡是肮髒交易的宅子中,邁步來到天井裏,就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從正屋中傳來,其中還有一聲聲傻笑,不斷地響起。

趙良聞聲皺了皺眉,對身邊的警察問到:“怎麼還有傻笑聲?”。說著這話,趙良又舉目看向了正屋那邊。

隻見得肥頭大耳的朱掌櫃,雙目眼神呆滯無神,正盤膝而坐在昏暗的正屋上,咧嘴大笑著,嘴角就流出了口水。

卻也不知道擦一擦,隻是時不時地在四周偵查收證的警察們,傻乎乎地笑上幾聲。

“據朱家人說,自從下午丟了東西後,朱老爺就成了這樣模樣。”身邊的警察,在趙良耳畔悄聲說到。

這種情況趙良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笑容淡去,看著那像個傻兒子一樣,流著口水,眯眼嗬嗬傻笑的朱老爺,沉吟了起來。

以往被盜的人家,都沒有出現過這麼詭異的情況。在看看那被焦慮的朱家人,圍著的朱老爺。臉上的傻氣和眼中的無神,顯然不是裝出來的。

這讓趙良不禁懷疑,倒底是丟了多少錢,才會讓朱老爺忽然就崩潰成了這樣?

“清點了沒有,朱家倒底丟了多少財物?”趙良拉住正要離開的警察,悄聲問到:“還有,犯人有沒有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