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冥忽然有點恍惚,不知自己緝拿鼠精是對是錯?
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但沒多會,他眼中的愧疚之色便漸漸的淡去。他不能救世,但他可以救人,不能再讓鼠精胡作非為了,哪怕鼠精製裁的是惡人,但鼠精也沒這個權利,而且還牽連了不少的無辜。
木青冥再次下定決心,鼠精的事他一定是管到底的,絕不能讓那鼠精,在沉迷於殺伐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
熱鬧非凡的碧雞鋪上,朱家所在的巷子巷口對麵,有一家在昆明城中,最為出名的汽鍋雞店。這家店不賣其他,隻賣汽鍋雞。用得都是建水紫陶製成的汽鍋,而雞全是武定肥雞。
說這雞肉吃起來也很有講究,不管是廣東的鹽雞還是四川的怪味雞,或者是常熟的叫花雞,還是山東的炸八塊,那都是講究一個瘦則肉柴,肥則無味,所以要吃肥瘦均勻的才有味。唯獨這武定雞極肥而又有味,因此這家汽鍋雞店用的食材,都是武定肥雞。因此揭了汽鍋蓋之後,鍋中湯清如水,雞香撲鼻。?
而這家店除了汽鍋雞做得美味,雞肉特別鮮嫩外,還有一奇,那就是沒有店名招牌,也沒有在門頭上掛著任何的幌子,店門也不高大更不金碧輝煌,平平無奇。隻有在進門處高懸著一塊長匾,上書四個筆畫蒼勁有力金光大字:“培養正氣”;或許是因為汽鍋雞可以補血固氣的原因,才掛了這麼一塊匾額。因此,當地人就直接管這家飯館叫“培養正氣”。
若是聽到昆明人興致勃勃地說:“今天要去培養一下正氣。”,外人聽不懂,但當地人都知道說此話的人,就是要去吃這家館子做的汽鍋雞了。
在匆匆趙良趕回警廳後,留下來看守現場的警察們,自然也沒能抵住這家店中,飄出的雞香誘惑。既然上司不在,他們索性在猜拳後,留下了輸了的那個人看守現場,其他人都湧入了這家店裏,叫來三個汽鍋雞,大快朵頤起來。也趁機摸摸魚,偷偷懶。
“說起來也是怪,以往趙探長請木少爺來,這木少爺對屍體都是要翻來覆去的查幾遍,生怕遺漏了什麼。可為什麼這次,木少爺都沒翻來覆去的查看,就執意要焚化屍體?”外形古樸,構造獨特,肚膛扁圓的汽鍋中香飄四溢,讓警察們食指大動。他們先大快朵頤一番後,其中一個有點削瘦的小警察吃的滿頭是汗,趕忙摘下了警帽,拿在手上當了扇子,扇了扇風後對自己對麵,那個嘴上長有稀疏胡渣子的中年警察問道:“那些屍體無非是死相恐怖了點,但不等苦主來收屍,也不讓許老再把屍體拉回警廳裏去複檢,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說話間,這個小警察拿筷的手也沒停,又往自己的碗裏,夾了幾塊還有熱氣升騰的雞肉。
那個中年警察把嘴裏咀嚼著的雞肉,咽下後,才若有所思的緩緩說到:“木少爺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或許那些屍體不是隻有死相猙獰恐怖而已啊。”。
中年警察放下自己的筷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紙煙卷和一盒喝茶,先把紙煙卷放到了鼻子下,細細地嗅了嗅其中煙草的味道後才往嘴裏叼了去。
然後慢悠悠地打開火柴盒,抽出了一根火柴又順手合上盒子後,把火柴頭往盒子側麵一擦,火苗頓起。
中年警察把火柴頭往煙頭上一靠,點燃了紙煙卷的煙頭。隨即緩緩地眯起眼睛起來的他,甩了甩手滅了火柴上的火苗。同時猛地吸了一口氣。再將周圍長有胡渣的雙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個煙圈。
飄渺的煙霧出口時,中年警察的眼眸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他曾經隨著趙良,跟著木青冥辦過寫案子,深知這個木少爺絕不是紈絝子弟,確有些真材實料。尤其是用騎馬布對付邪人的手段,也讓這個警察大開眼界。
所以這次他相信,木青冥執意要焚化屍體也是事出有因。
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次警廳的廳長都不再依著木青冥,反而堅持要讓朱家人來認屍。
正是上司的反對,都要架起柴火就地焚燒屍體的趙良,這才會匆匆趕回去,要與廳長據理力爭。
煙霧繚繞下,已吃飽喝足後,悠悠抽著煙的這個中年警察雖然沉默不語,卻還是讚同木青冥的提議;他總覺得,朱家那滿院的屍體絕不隻是死相猙獰而已,也不是能久久停放之物。他總是覺得在屍體之中,蘊藏著某種令人恐懼的危險之物。
他不知道那是鼠毒,但總是覺得那些屍體停放太久,絕對是會出現夜長夢多之事。
而就在這些警察,忙著吃汽鍋雞時,朱家宅子裏的屍體,在太陽暴曬下,七竅中有紫黑臭氣徐徐升起,鼠毒如木青冥所料一般,彌散開來。
彌散的鼠毒會帶來什麼後果?欲知後事如,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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