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蟄伏的長生道,也暗中得到了瞑金和鼠精的情報,同時派出了兩隊教徒,想要從鼠精手中搶奪瞑金。並且劉洋還悄然派出了另外一個教徒,手持隨著訶梨帝母的失蹤,而一起失蹤了許久的青銅鬼瓶,悄然降臨到了朱家。引出來木青冥預料之事落空,鼠毒雖然有揮,但卻未能在城中彌散開來,就已經被長生道教徒收集。而教徒正在誌得意滿,要離開之時,鐵樺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省警廳中,怒衝冠的趙良在廳長的辦公室裏,與其據理力爭,卻始終沒能得到答複。】
天空纖塵不染,湛藍清澈。徐徐微風縱橫城中,帶起了一陣清爽
守在朱家門口的警察,嗅到了空氣中的惡臭,把眉頭隨即緊皺了起來後,往身前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
“死了還這麼的臭,真的是壞事做多了,就會遺臭萬年啊。”那警察憤恨的罵到。這些警察們,也有不少對朱家實在是恨之入骨。正如趙良一樣,隻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在加上上司並不支持他們調查朱家,一直沒能把朱老爺給辦了。
對於文化不高的他來說,遺臭萬年四個字是他唯一能想到,還是絞盡腦汁了才想到來形容身後院中,那些此時散出惡臭的朱老爺死屍的詞了。
話才說完,那個警察就打了個哈欠,頓覺眼皮沉重,昏昏欲睡之感隨之而來。他下意識的猛然搖了搖頭,試圖以此來保持清醒,但卻沒用。那幾下猛然的搖頭,讓他反而睡意更濃,雙眼眼皮更是沉重。
濃鬱的睡意,讓警察雙眼緩緩的閉上,頭一偏就睡了過去。他的身子,也開始微微傾斜。眼看著他快要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時,一道黑影憑空閃現到他的身邊,輕輕扶住了他傾斜的身子,再慢慢地把這個警察放下,讓他在朱家宅子門口的石階下躺平,睡了過去。
隨即這道黑影站直了身子,舉目朝著不遠處緊閉著的朱漆院門,一言不的望了過去,順手從腰間拿起了煙杆,漫不經心的開始往煙鬥裏塞著煙絲。
大門之後,那個長生道教徒興致勃勃,還在的用鬼瓶,吸收著從屍體之中,源源不斷升起的鼠毒。而那些紫黑色的鼠毒正被鬼瓶如長鯨吸水一般,吸入瓶中去。
長生道教徒注視著眼前那些紫黑色的氣體,麵露淡淡得意,悄然的自言自語道:“鎖龍人們一定想不到,我們長生道聖教,會在長期的蟄伏後,大搖大罷的入城而來,還收集走了鼠毒。”。
語畢之時,那些屍體中升起的最後一縷鼠毒,也被吸入了深不見底的青銅鬼瓶中去。
當那一縷鼠毒入瓶,瓶中強烈的吸力頓時消失。那個長生道教徒收起了手訣,臉上浮現了滿足的神色,反手把手中的鬼瓶,往自己背上背去,又悄聲的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如果鎖龍人得知,城中有鼠精殺人,而屍體中的鼠毒被我們取走了,會是什麼表情?”。
“很開心的表情,我們很樂意看到長生道動起來。”那個教徒話才說完,身後就憑空傳來一聲輕聲的應答。
那教徒聞言猛然一怔,那聲輕聲的應答讓他立馬愣在原地,毛骨悚然,不敢再動一下。
直到長生道教徒身後那人說話前,教徒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更不知道此人是怎麼瞞過他而進來的,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站到他身後的。
天井中的陰風忽息,天地間一片寂靜。那個長生道教徒,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中出沉悶的跳動聲。
站在他身後的不是他人,正是氣定神閑的鐵樺。嘴裏依舊叼著從不離身的煙杆,深深一吸後噴吐出一道刺鼻的白煙。
煙霧繚繞下,那長生道教徒趁機踮足一躍,瞬間就閃身向前,站到了天井之中,一個轉身,朝著鐵樺望了過來,眼中警惕不減反增。
鐵樺倒是未動,依舊氣定神閑,把身子玩柱子上一倚後,繼續抽著他的煙,而眼角餘光則透過身邊的繚繞煙霧,瞟向了那個長生道教徒,看到了對方臉上尚未散去的驚慌失措,待到把嘴裏的煙霧吐淨,不急不緩地說到:“你們這些邪教成員,永遠也改不了自以為是的毛病,還喜歡低估我家少爺。當他看到屍體中有鼠毒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你們長生道要是知道了此事,也許會行動的。”。
話說到此,鐵樺又微微移動了目光,落在了那個長生道教徒身後背著的青銅鬼瓶上,眯了眯眼:“看來不隻是抓到一隻長生道的阿貓阿狗,還有意外收獲啊。”。
鐵樺正是木青冥派來的,原因也正是鐵樺對那教徒所言的那些。而長生道果然沒讓木青冥失望,還真把教徒派到城中來了。
鐵樺對麵的那個長生道教徒沒有搭話,強壯鎮定的他心中得意早已不見,剩下的隻有警惕和慌亂。他立馬就感覺到了天井之中陰風已停,驚慌失措下趕忙抬頭一看空中,隻見得藍天上的白雲全然定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