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趙良大出血,以十塊大洋一個問題的高價,從唐掌櫃的小妾王小翠的嘴裏購買情報。而王小翠也是拿錢辦事,對趙良和木青冥提到了唐掌櫃確實有瞑金,還說自己胸口的肉瘤裏蘊含著續命的力量,並且隨口對王小翠還提到過,瞑金是從一個姓千的老板手上買來的。引出來劉洋雖然不管褚哥之事,卻也要派出教徒,再次冒險進入城中去,去找和他們長生道長期合作的千老板,購買他需要的瞑金。而木青冥和趙良離開了雲津夜市後,準備開始著手找尋千老板的蹤跡。】
豔陽高照,昆明城內外都慢慢的暖和了起來。和煦的陽光灑在天地之間,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峰巒起伏的西山之上,滿是的參天古木和翠綠植被都沐浴在陽光之中,更顯鮮綠。束束陽光穿梭在林木,在點綴著斑駁的蒼翠間,白鳥爭鳴不休。
雲蒸霞蔚中,山色倒映在山前下方的滇池之中,既像一尊龐大的睡佛,又似一個仰臥的少女。巍峨壯觀中,也不失秀美。
在緊鄰著山中龍門的,由喀斯特地貌小石群組成的小石林,依舊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每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變得暖和起來。但小石林下長生道藏身據點,依舊沉浸在刺骨的陰寒和冰冷之中。
劉洋的石室中,那渾渾噩噩的訶梨帝母依舊蹲在牆角一動不動,眼神還是那麼的呆滯無神。而被劉洋用菌兒的斷臂,製造出來的木鬼鬼胎,卻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被劉洋收到了哪裏去了。
這個石室之中,隻剩下了劉洋和訶梨帝母這兩個活物。而空氣之中,依舊彌散著刺骨的陰寒。
劉洋好像很是著急,一直在快步踱步,任由額上盯著一層細密的汗珠也沒顧上去擦拭一下。而臉上的兩道眉,一直都是緊皺著的,額頭上擰出了一個疙瘩。
也不知道他在煩惱什麼?
片刻過後,緊閉著的石門緩緩打開,絕弦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定在了停下踱步的劉洋麵前,當即一個拱手行禮,開門見山的直言道:“掌教,你叫我是為何事?”。
“派出我們最得力的弟子下山入城,暗中找尋千老板的蹤跡。鼠精從唐掌櫃的哪裏盜走了的瞑金沒能拿回來,我們必須盡快補充瞑金的庫存。”劉洋緊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他對那微微垂著,也不抬頭起來的絕弦沉聲道:“這瞑金對我聖教接下來的計劃非常重要,一定要找到姓千的,讓他再尋一些或者賣一些瞑金給我們。”。
劉洋可以不去追捕那個所謂‘叛教’了的,其實已經死了的褚哥,但是他不能沒有瞑金。沒有瞑金,他體內的那些幽冥之力就沒法平衡也沒法強化。
劉洋對瞑金一如既往的誌在必得。
隻是鎖龍人還在城中,長生道如今又是式微,實力大減已不如當年。他劉洋殺唐掌櫃是有計劃的,才迫不得已留下了痕跡。但找千老板要瞑金,不一定要殺對方。不開殺戒也是防止把鎖龍人引來,以免給長生道招惹不小的麻煩。因而劉洋盡然大慈悲,這才讓絕弦隻是找到千老板,而不是殺了千老板去搶奪瞑金。
絕弦聞言立馬皺了皺眉後,麵有為難的說到:“掌教,那個千老板飄忽不定的。原來我們聖教勢力在城中遍布之時,尚且不能完全掌握他的行蹤。如今聖教退居城外,要想再進城找尋他,隻怕更難找到了。”。
他說話時不由得抬頭瞥了一眼劉洋,又趕忙低垂下頭去,臉上的為難神色不減反增。
“難也得找,瞑金對我們以後的計劃非常重要。”立馬就拉下臉來的劉洋,鐵青著臉的他有點不耐煩了,對絕弦厲聲下令道:“快去找,一定要找到瞑金。”......
風和日麗,城中多處地方依舊是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除了那雲津夜市的中間地帶,依舊還是冷冷清清的,連個來往行人都是難見。
方才漸息的江風再起,才在這裏的街巷裏帶起了點點聲響。
再次折返唐掌櫃外宅家門前的木青冥和趙良,都立刻想到,無論如何也要找這個姓千老板,而且要盡快。找到這個人,就是解開此案的一切關鍵。
“這人做什麼的?在哪裏可以找到他?”打定主意的木青冥和趙良,異口同聲的問出了自己心頭的疑問。
這一次,王小翠也沒有一如既往的厚著臉皮伸手出去,隻是在默然間,緩緩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木青冥見狀陷入了沉思,皺眉之間回想著妙絕還在時,收集的城中三教九流的名單。片刻間,他已思來想去半晌,卻現還真不知道這所謂的千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很陌生,木青冥能肯定,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此人的名號。
於是他給趙良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木青冥他們三人,又是正要離去時,那王小翠又叫住了他們,略有緊張,稍有結結巴巴的問到:“姓唐的真的死了嗎?你們莫不是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