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刀都收在特製的龍皮刀鞘之中,便能讓刀身上陽氣聚而不散,也不會讓陽氣因為年久而消散。
因為刀身上純陽之氣極其充沛,製造此刀的夜陽銀又能自動吸納天地間的純陽之氣。所以別管是什麼厲鬼惡鬼,遇到此刀出鞘後必然灰飛煙滅。
隻因其中陽氣過盛,不但可以誅鬼。就是被此刀砍割過的活物傷口上,必然四周都有焦黑和燒灼的傷疤,就如同此時王小翠腹部的傷口一樣。
在昆明城裏的鎖龍人就木家的這些人,誰都不會沒有道義,沒有無聊到會去襲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也無寸鐵在手的無辜女子。
倒底是哪個鎖龍人襲擊了王小翠,墨寒他們的是一頭霧水,毫無頭緒。
“都別愣著了!”墨寒率先從愣神中緩過神來,對周邊的鎖龍人道:“先救人;傷口的事情,一會再說。”.......
玉龍堆上,有帶著翠湖裏荷葉清香的微風吹拂過山丘,帶起一陣陣清爽。
坐在戚家貨棧裏的木青冥,心事重重的接過了小黑子遞來的貨單,擺擺手讓那黑子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後,舉起貨單,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
他此時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些貨單上。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千老板說的那些話,還有千老板身上,被鎖龍人的縛妖索打出來的傷痕。
時至今日,鎖龍人的規矩已經很是完善。其中就有不許族人和弟子,研究和施展邪術的嚴格門規。但為何前些年,有個鎖龍人悄無聲息的降臨了棋盤山,逼迫石靈千老板交出瞑金?
種種跡象表明,木家肯定出了叛徒了。
想著這些,木青冥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木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折身而返後,端著茶水步入正堂的黑子,把手中青花瓷茶盞放在了木青冥手邊的方桌上,好奇的問到:“還愁眉苦臉的了?”。
木青冥聞言緩過神來,舒展開了眉頭時緩緩搖頭道:“沒什麼。那個東寺街上的吳掌櫃,他要托我們運入藏區買賣的布料和絲線,也該給我們送過來了,快派人去催一催。”。
兩三句話就把話題岔開,也打消了小黑子心頭方才泛起的好奇。
說罷,一個頓聲的木青冥又把手中貨單遞給了小黑子,又道:“我們另一隻騾隊,從老撾緬甸等地運回來的熊膽和鹿茸麝香,今天之內都得給福林堂的李掌櫃送去,這些都是他們家要的上等藥材。”。
“記得收錢回來啊。”在黑子點頭著應聲而去後,木青冥又對著他離去的背影,朗聲叮囑到。
“知道了。”黑子趕忙一答的同時,快步向前。
木青冥抬起了茶盞,吹了吹其中升騰而起的熱氣後,抿了一口杯中香茗。
微微的淡淡澀苦回蕩在他舌尖,茶水入喉後又帶起了一陣甘甜。木青冥也暫且定了定神後,把之前苦思冥想沒有結果的那些事情,都給暫且拋到了腦後。
普洱茶的特有醉人陳香,隨著茶盞裏的熱氣升騰後,在正屋裏繞梁環柱。
透過窗戶雕花和敞開大門,照射到屋中一束束和煦的陽光,伴著山下翠湖裏刮起的微風,倒是也帶起了安逸。
木青冥把腦袋放空後,也陷入了暫時的愜意。
戚家馬幫的幾隻騾隊都即將離開,分頭前往藏區和東南亞地區。出行前短暫的忙碌,用不了多久就快要結束了。木青冥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查一查這個千老板嘴裏說出的神秘女子。
他總有一種預感,家裏還有人和長生道有著密切的關係。或者是私下,在暗地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和交易。
鎖龍人也不是白玉無瑕;他們身懷異術但也是人,是人就難免會出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私欲。數千年來,背叛的鎖龍人也不是寥寥無幾。
出現叛徒不足為奇,但叛徒是誰才是夠木青冥費腦子的事。
才愜意片刻的木青冥,把茶盞裏的最後一口茶喝下去後,把茶盞往方桌上一放,就要站起身來。
忽然間,木青冥就猛然感覺自己胸口一陣絞痛傳來。絞痛劇烈,仿佛他的心肺在絞痛下忽然就撕裂,就連肋骨也生疼不停,讓他瞬間臉色煞白,額上汗珠畢現。
坐在椅子上的木青冥,也在此時頓感呼吸困難。
這些怪異的感覺來的突然,讓木青冥措手不及。但他是鎖龍人,不可能是得了常人的病痛。而且如今他又是與城中風水大陣,暫時融為了一體,這種忽如其來的難受和絞痛,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在城中的風水大陣裏,攝取城裏的靈氣。
正因為木青冥暫時和大陣一體,而大陣中的靈氣被忽然攝取,所以他才會一陣氣悶,窒息感隨之而來。
是誰刺傷了王小翠?又是誰在攝取靈氣?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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