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三個問題(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在文廟的木青冥動手,啊弘撒出了帶有朱砂書寫出‘定’字的冥幣,引誘那些看鬼戲的孤魂野鬼們撿起冥幣後,使出鎖龍人秘術將其定住。而沙翁也在此時,從阿子營快馬加鞭趕回了城中,來到了沙臘巷後,馬匹卻死活不願意走入巷中。引出來走入巷中就困在了鬼打牆裏的沙翁,正在焦慮恐懼之時,忽然被木家妙天所救。沙翁道明了來意後,提出要見木青冥。而文廟之中的墨寒和木青冥,合力抓住了正要逃走的紅衣女鬼,卻並未傷她。隻是對那個女鬼提出了三個問題。】

陰風縱橫的小巷裏,沙翁後脊頓時生涼,汗毛無不倒豎。緊緊跟著他的仆役說完那句話後,更是心驚膽戰,雙腿抖如篩糠。

老人們常說,在荒無人煙又是陰氣極重的地方,午夜時分經常會有鬼怪喜歡布下鬼打牆,讓置身其中的人失去了方向感,開始在原地打轉不停,任憑置身其中的人使出渾身解數,也怎麼都走不出那個地方。

有的是小鬼們的惡作劇,有的卻是不懷好意,要害人性命。想想這些,那個仆役哪還有不怕之理?

如今沙翁他們遇到的這種情況,和老人們說的鬼打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他們在長不過百丈有餘的巷子裏,都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了,卻還沒有來到位於巷子中段的木家小院門前。

按理說,一盞茶的功夫足夠在這小巷子裏,緩步走個來回了。可如今沙翁他們,卻還是始終置身於巷子裏。

而沙臘巷中又沒有岔路,他們絕不可能因為昏暗而看不清路,誤入岔路之中。還有就是頭上空中的月亮,也很是古怪。月光根本沒法透入巷中,但明明是月圓光亮。

沙翁細細一想,便深知那個仆役說的很對,他們八成是走入了老人們經常提到的鬼打牆裏了。但是為了壯膽,沙翁還是強忍著恐懼,沉聲罵道:“給我閉嘴,你胡說什麼呢!”。

罵歸罵,但卻明顯的底氣不足。話語之中,早已沒了往日在戚府裏,呼來喝去的大總管底氣和硬氣。

話音不僅僅底氣不足,還明顯的有些顫抖。出微微銳響的夜風下,不難聽出沙翁都對現在的處境有些畏懼。

正在他們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來打破這鬼打牆時,身前不遠處忽然亮起了一道赤芒。

夜風之下,空中風雲變化。柔和的月光悄然灑下,在小巷子裏鋪開,驅散著圍在沙翁他倆身邊,嚴絲合縫的昏暗。

柔和似水的月光下,小巷子裏忽然明亮了些許。沙翁他們屏住呼吸,趕忙舉目,用警惕的目光朝著前方不遠處赤芒一點看去。隻見得那赤芒,來自於一盞用大紅薄紗糊成的燈籠中。

在燈籠後站著的,正是木青冥家裏的妙天。

沙翁借著月光和燈籠中的赤芒燈火,隻見得那妙天正是站在木家小院門前,左右環視著,很不耐煩的破口大罵道:“誰啊?大半夜的吆五喝六的?不知道這個點都睡覺了嗎?”。

說完此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巷子裏,呆立著驚恐神色未散的沙翁,和那個已經嚇得腿軟的仆役。

他定睛一看,確認真的是沙翁後,手提燈籠走了過去,站定在了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沙翁麵前,問到:“這不是沙翁嗎?你大半夜的來這巷子裏嚷嚷什麼啊?”。

說著此話,妙天舉起了手中燈籠,照亮了沙翁五官間的蒼白,還有遍布驚愕的臉。

“妙天,你是妙天吧?”沙翁沒有回答,卻顫聲問到。

這一問,倒是把妙天都問的一陣呆愣。愣神間,妙天低頭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回到:“是啊,不是我還能是誰?”。

這話一出口,那沙翁見不管是外貌身材還是聲音,都是他熟悉的妙天,並且腳下還有影子後,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但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登時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不等妙天俯身去扶住他,沙翁就已顫聲道:“方才我們遇到鬼打牆了,要不是遇到你,就一直在此地打轉了。”。

夜風下月光明亮,如霜如水一般傾斜到了小巷子中。沉浸在月光下的妙天,左右環視了一番夜風縱橫的四周,傻傻的問到:“鬼打牆?哪呢?”。

他這是裝瘋賣傻;其實在出門前,他就感知到了有鬼氣在院外彌散,形成了一道鬼打牆橫在了巷中,這才出門來查看。

一看之下,看到了沙翁和一個仆役在原地大喊大叫,卻聽不到聲音,知道他們已置身鬼打牆之中。於是出手破了那鬼打牆,嚇退了捉弄他人的野鬼,順便裝成是聽到了沙翁他們大喊大叫,才有了之前那份破口大罵。

“不說這個了,我是奉了主母之命,來請木少爺去阿子營的。”見反正沒事了,也鎮定了些的沙翁,把他前來的目的和起因,對那俯身扶起他來的妙天娓娓道來。

站起身來的沙翁說完此話,撣去了身上衣褲沾上的塵土後,又對那妙天說到:“老夫想要見見木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