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容器(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山巙接到飛鴿傳書,上麵提到他暗中派出的人,已到了昆明城中,按計劃開始了鏟除長生道的行動。木青冥和墨寒用幻影騙過了長生道教徒的雙眼,忽然以狐火動攻擊,打了長生道的兩個教徒一個措手不及。引出來木青冥和墨寒合力,擊殺了長生道教徒後,趕往了關押蓮兒的山洞。木青冥沒有急於解開蓮兒身上,困住蓮兒的幻覺,而讓已經跟妙雨他們學了不少醫術的墨寒,先給蓮兒把把脈。想要確認一下,蓮兒是否成為了容器。】

本該涼爽的山風之中,忽然多了幾分的灼熱。狐火雖然隨風熄滅,但熱浪還在狐火落地後帶來的焦黑中升騰,模糊著四周一切景色。

墨寒修行數月,已能把天地間的火之靈氣,輕而易舉的注入狐火之中。從而提升了狐火的威力,也提升了火焰的溫度。

精瘦的長生道教徒背上吃疼,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感,不斷的從他悲傷那些被狐火灼燒的肌膚下傳來。好在有邪氣護體,幫他擋了一下狐火,否則他現在就不隻是燙傷了,而是皮破肉融了。

吃疼的他本能的一個翻身,仰麵朝天。讓背上的狐火,通過與地麵的摩擦來快熄滅。同時看到頭頂樹上一支手臂粗細的樹枝上,穩穩的站著消失了片刻的墨寒。

方才那吞青綠的狐火,就是墨寒趁其不備口吐而出的。

四目相對下,那個精瘦的長生道教徒,看到了墨寒幾欲噴火的眼中,布滿了憤怒。

如今幸存的長生道教徒,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他們和鎖龍人鬥來鬥去,已有數百年了。雙方都鬥得積怨過深,有了不少仇恨。但是,墨寒飽含憤怒的眼中目光,卻是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夾雜在其中。

長生道教徒驚魂未定之餘,心生些許的納悶。

自己和鎖龍人們再爭再鬥,也和他們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至少現今還活著的教徒,與鎖龍人們至少沒有這兩大恨。為什麼俯視著他的墨寒眼中,卻有一種恨不得撕碎他的陰寒目光?

在這個精瘦的長生道教徒在納悶時的一個晃神間,他的夥伴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他的身邊灌木一陣隨風搖曳,帶起一陣窸窣聲響。同時,茂密的灌木叢中竄出了一道疾向前的黑影。

沒等精瘦的長生道教徒反應過來,那道黑影就竄到了他的身邊,猛然張嘴之際口水直流,同時亮出了了嘴裏兩排寒光四射的鋒利尖牙,如刀如劍。

忽然竄出來的,正是之前藏了起來的惡狡雪豹。

隻見得,雪豹嘴裏有著小指頭那麼粗細的尖牙帶起的寒芒,晃得那個長生道教徒一陣眼花繚亂。幾乎就在此時,雪豹已經對準了他的脖頸,毫不猶豫的一嘴咬了下去。

惡狡嘴裏的尖牙堅硬如鐵,如同精鋼玄鐵一般。就連厚重的龍鱗,嚼起來都跟嚼蠶豆一樣,更何況這沒了護體邪氣的長生道教徒皮肉,更是擋不住惡狡尖牙的鋒利和堅硬。

長生道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脖子就被惡狡雪豹的鋒利尖牙,給咬破了皮肉,斷了筋骨和氣管。血液頓時如奔湧的泉水,從口子裏咕嚕咕嚕的奔湧而出。

疼得抽搐起來的長生道教徒,在惡狡雪豹扭動著腦袋,低沉嘶吼著就是死不鬆口的撕咬下,本能的張嘴痛呼,卻不出聲來。隻有一道道倒湧的血泡沫,從他的口鼻之中奔湧而出。

連龍都不是惡狡的對手,更何況一個被墨寒狐火擊碎了護體邪氣,毫無防備的長生道教徒,又怎麼能打的過這隻高大強壯的惡狡呢?

血珠飛濺下血腥彌散,惡狡雪豹臉上,前胸和前肢上潔白如雪的長毛,很快就染上了片片顯眼的殷紅,格外的刺眼。

片刻過後,雪豹惡狡憑借著尖銳的獠牙和強勁有力的咬肌,在“哢嚓”一聲的骨裂脆響下,把長生道教徒的脖子完全咬斷。

幸存下來的長生道教徒,看著殘忍又血腥的這一幕,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膛目結舌,一時間驚恐在他瞪圓如銅鈴一般,眼角都微微裂開的眼眶之中,迅蔓延開來。

他們身為邪教教徒,殘忍血腥的事情可沒少做,對於殘忍又血腥的行為更是司空見慣。但是惡狡那殘忍血腥的殺人方式,還是看得暫時幸存的那個長生道教徒觸目驚心,雙手顫抖之際不由得後退兩步,眼中恐懼更盛。

“原來你才是道行最深的那個。”木青冥的聲音,從站定的教徒頭頂傳來。

同樣是被狐火,把身上衣服灼燒出幾個破洞,但洞下皮膚並未受損的長生道教徒,猛然抬頭遁聲望去,就見到木青冥站在可,橫在他頭頂上的樹枝上,舉目看向了對麵的墨寒,心不甘情不願的道:“看來是我輸了,回去把兩個大洋給你。”。

那教徒看得莫名其妙,也聽得皺了皺眉。但結合他說的話和神情,細細一想後,就知道了這對鎖龍人夫婦,是在拿他和死去的同伴,誰的道行高低打賭。

血腥彌散,附近的林子裏布滿了刺鼻的血腥味。嘴裏全是殷紅鮮血的惡狡雪豹,抬頭起來,用凶狠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幸存的教徒,再次呲牙咧嘴的低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