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長生道劉洋開始懷疑教徒絕弦,因此一些行動也有意無意的避開了絕弦,不讓對方參與到長生道的一些行動中來。而鬼市上的神調門仙姑因莫名其妙的心慌,忍不住用神調門的龜甲占卜,來占卜了一次凶吉。卻沒想到,結果為大凶。引出來神調門仙姑正在為占卜結果,慌亂而不知所措時,鬼市市主請了她到小樓中,見到了帶著黑鱗蛇皮來到鬼市的木青冥。鬼市市主當即請仙姑,聚神調門門人之力,合製百幻圖。與此同時,頻頻出入長生道據點的屍骨婆,再次找到了劉洋。】
山風淩厲,呼嘯著掠過山頂鬆林,鬆濤陣陣中微火搖擺不定。
在鬆木間的仙姑帳篷,也在山風中獵獵作響。環在帳篷外的荒草,也在山風中左搖右擺,搖曳下映在帳篷的黑影晃動連連。
帳篷中,仙姑拿著被火焰灼燒過的龜甲,雙手連連顫抖了起來。
她手中龜殼上還徘徊著淡淡的欲望,火焰燒灼後留下的幾道裂紋,彎彎曲曲,橫亙在龜殼背上。她身邊的弟子好奇之下探頭一看;乍看之下,也認出了這些裂紋連起來後,形成了一個酷似甲骨文的‘凶’字。
按神調門的秘術記載,一旦龜甲上燒灼出這樣的圖紋,預示著占卜的事情,結果都是凶的。隻是這個弟子年輕,又才入門不就,閱曆和學識都還不深,除了能看出結果為凶外,她也看不出凶在什麼地方?
但拿著龜甲的仙姑,是能從這些裂紋中看到更多的信息的。她才拿起了龜甲,就從這些裂紋中看到了鬼市即將出現燒山,凶徒持著刀杖行凶的情況的。並且看到了恐懼和騷動,和凶徒們的凶惡可怕。
隻怕是鬼市市主和他手下,這次也保護不了鬼市了。
眼角肌肉忽然猛顫幾下的仙姑,手上五指一鬆,手中龜甲落地。
“咣當”一聲,落下的龜甲打在了火盆邊緣,又高高彈起越過火盆才落在了地上,也險些掀翻了黃銅打造成的火盆。烈焰顫抖下,那火盆中的木炭裂開,點點火星隨風升騰而起。
那聲咣當作響聲回蕩在帳篷中,驚得仙姑身邊的弟子一跳,慌亂下舉目看向注視著被山風,吹動搖擺的帳門門簾的仙姑,卻看到了對方煞白的臉上泛起的驚慌,和眼中的不知所措。
這個弟子跟著仙姑的這些年,從來沒有見過仙姑遇到什麼事情時,把雙眼瞪得這麼大,更沒有見過這麼驚慌失措,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仙姑。
就在此時,一個鬼市門徒挑起門簾,大步走了進來,帶起一陣旋風,在帳篷中回旋飛舞。
“仙姑,市主有請。”站到火盆對麵的鬼市門徒才行了一禮,就見到仙姑臉色煞白如紙,也是心中一驚,又問到:“仙姑怎麼了?”。
仙姑這才從呆愣中緩過神來。她趕忙定了定神後,對那個鬼市門徒愣愣問到:“什麼?”。
“市主有請,勞煩你跟我去一趟閣樓,他要見你。”那個鬼市門徒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知道了。”仙姑擺了擺手,又道:“我收拾一下就來。”......
鬼市深處茶香四溢的閣樓裏,木青冥和墨寒端著茶杯,慢慢的品著熱茶。他們剝下來的黑鱗蛇皮,已經卷起放在了他們與對麵的鬼市市主中間,那張圓桌上。
淡淡的血腥,從蛇皮上不斷的溢出。讓屋中飄散的茶香,都變了個味兒。
“木少爺你還真有本事,弄來了另一張黑鱗蛇皮。”細細端詳了蛇皮許久的鬼市市主,對木青冥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木青冥眼中,閃過了一絲得意後,放下茶杯翹起了嘴角,隨之張唇,不要臉的得意洋洋道:“這算什麼?別說是張蛇皮,就是龍皮我也能給你弄來。”。
鬼市市主不以為然,但也相信他的話,當下雙手合十,眯眼淡笑了起來。這麼大的一張黑鱗蛇皮,鬼市市主也是第一次見到。
之前他見到的黑鱗巨蟒蛇皮,可沒有這張大,光澤也沒有這張的好。
“有這東西,你能給我重製百幻圖了吧?”緊接著,再次抬起茶杯的木青冥,用被蓋一刮杯中茶末後又問到。
“當然,我這鬼市裏正好有精通巫術的仙姑。”鬼市市主正說出此話時,他手下的門徒就帶著仙姑和仙姑的弟子,緩步走了進來。
“黑鱗蛇皮?”才進門站定在桌前的仙姑,還沒等那個鬼市門徒回稟市主,就緊盯著靜靜的躺在桌上,燭火下黑鱗泛光,熠熠生輝的蛇皮脫口驚呼到。
“仙姑不愧是神調門的高手,真有眼光也閱曆不淺啊。”鬼市市主依舊保持著和藹的笑容,說話間擺了擺手,示意門徒先退下。
“這是誰弄來的,這東西我都隻見過一次。”滿頭白的仙姑,環視著身前三人問到。驚訝徘徊在雙目之中,久久不散。
“當然是我了。”說罷就收起得意的木青冥,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對仙姑行了一禮,客氣的請求道:“事關緊要,還勞煩仙姑用此蛇皮為我製作出一幅新的百幻圖——傳說中,古滇國的至寶百幻圖。價格你盡管開,我絕不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