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一老一少盜墓賊夜上城外石寨山,挖的一口形狀怪異的棺槨。本以為就此財,沒想到一開棺槨,裏麵隻有男屍一具,卻無陪葬品。死亡下掀開屍體身上麻衣,卻見有用銀打造的釘子七枚釘在屍體胸口,好奇之下拔出一枚,原本死而不僵不腐的屍體當即腐爛。而鐵樺也把做好的假鼓,帶來給了木青冥,卻與真鼓一模一樣,足以以假亂真。引出來破禁製,鎖龍人將實施假鼓還真鼓之計。探底細,曇華寺終下決定要細查木青冥。】
夜風還在木家小院中回旋,那兩隻今夜特別安靜的夜梟,把頭埋得更深了。
燈火通明的正屋中,手上也沒有煙抽的鐵樺隻好抬起了之前妙雨送來的熱茶,打算喝了口茶來打法消磨無聊。
木青冥轉頭注視著才抬起茶杯,用杯蓋輕輕地刮了刮茶末的鐵樺,又問到:“鐵樺叔,那真鼓上的禁製你弄清楚了嗎?知道怎麼破了嗎?”。
這幾個月來,鐵樺為了讓假鼓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頻頻出入那座漁村的祠堂。不但是為了掌握真鼓的大小體積,也是去研究那麵真鼓上設下的禁製符篆。
九黎族比鎖龍人還要古老,且在戰敗後的長期逃亡中,太多的東西都已失傳,難以找到隻言片語的記載。因此鎖龍人要破九黎族的禁製,鐵樺就得頻頻出入祠堂,窺測那麵真鼓上施下的禁製。以便弄清楚原理後,也在假鼓上仿造出大同小異的禁製來。
這樣才能做到就算放了一麵假鼓進去,也不會被看守祠堂的那個老人,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木青冥策劃許久的狸貓換太子,才近乎完美。
喝了一口茶在嘴裏的鐵樺趕忙點了點頭,在茶水咽下,後又急忙開口道:“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禁製,就是一般的九黎族禁製,用得是那祠堂裏的牌位中,存儲著的先祖陰靈魂氣為媒介。”。
木青冥微微頜一下,心裏暗自想到:果不其然,與我之前看到的一樣,組成禁製的媒介都是來自於神像前的那些牌位。
“到時候讓妙筆與我同去。畢竟我們都不是九黎族,施術時還得他給我展開結界,然後再破了禁製,再在假鼓上仿造出假的禁製來。”已經放下茶杯,但手上沒有拿著煙杆就很不自在的鐵樺,順手又抓起了桌上果盤裏的一顆飽滿的楊梅,放到了嘴裏咀嚼著,略有含糊不清的道:“若是沒有結界,則容易驚動了村民,就得不償失了。”。
“嗯,我讓妙筆和你同去。”木青冥拿起了假鼓,遞給了鐵樺:“鼓你先收著,到時候再帶過去。”。
此時,院中夜風已息。草木不再搖曳,沙沙聲響也隨之消散。
接過假鼓放到袖中的鐵樺,把楊梅的核吐在了手心裏後,忽地舉目看向大門那邊,皺緊了眉頭。
警惕之色在他皺起了的眉心上,漸漸的浮現。
木家小院的禁製和結界是他設下的,借著這些禁製和結界,鐵樺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大門外的夜幕下,就有一股*肅穆的佛氣,在門外的黑暗中徘徊。卻遲遲未聽到絲毫的敲門聲,似乎身懷這股佛氣和尚,並未打算進門,大有窺探小院之意,隻是礙於結界的原因,這和尚也沒法用翻牆上房的辦法,窺探這座一顆印的小院中情況。但這一舉動,卻是讓鐵樺不由得警惕起來。
墨寒和木青冥,當然也感知到了這股門外的佛氣。但木青冥卻不管不顧,抬起自己的紫砂壺,把壺嘴往嘴裏一塞,悠哉悠哉的喝茶起來。
墨寒也是一臉漠然,毫不在意,卻對鐵樺淡淡道:“鐵樺叔別管他,這幾個月來,隔三差五的就來這巷子裏窺探。甚至還在暗中跟蹤青冥,都被我們察覺到了。但卻又沒有什麼惡意,所以我們都習慣了,也許對方隻是好奇我們是誰吧。”。
鐵樺眉心處的警惕,隨之淡去了幾分。
正如墨寒所言,借著院中禁製和結界,鐵樺也感知到了這股佛氣之中,確實沒有殺氣和惡意。
這讓他沒有了之前的警惕,卻又繼續注視著屋門外,那院子緊閉著的大門方向,問到:“知道是那座廟的和尚嗎?”。
“曇華寺的。”聞聽此言,木青冥也皺眉起來,想著他當日在曇華寺,管那癩頭和尚要走了九個夜啼兒之事,又聯想到是不是癩頭和尚說出去的,便把怎麼和癩頭和尚索要夜啼兒的事情,給鐵樺簡單的說了說。
在他們說話時,那門外徘徊許久的佛氣已經遠去。
待到木青冥說完時,感知到佛氣一去不複返的鐵樺才把目光緩緩收回,問到:“少爺,你沒把那癩頭和尚的記憶洗去嗎?”。
“暫時沒有,想著並未透露身份,又要找那魂氣且無頭緒,日後多個朋友就會好多條路,也多個方便。”雖然知道那門外和尚是哪裏來的,但還不知道癩頭和尚已經被人殘害,更不清楚曇華寺盯著他們做什麼的木青冥,把頭輕輕一搖,依舊是不以為意,*的道:“鐵樺叔這事你先別管了,等把長生道給結局了,我自然會把我們再城中生活過的痕跡全部抹去。包括認識我們的人的記憶,從此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