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就坐在她旁邊,千月臉上笑得很甜很甜,桌子下麵的手卻狠狠的在楚源腰上掐了一把。楚源夾菜的筷子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夾了一個大雞腿給千月。
看著那碩大無比的雞腿,千月瞬間淚崩了。
大壞蛋楚源!
她都已經吃了那麼多了,還給她夾一個大雞腿。對一個正減肥的吃貨來說,不知道這是很殘忍的事情麼?
看著低頭忿忿啃雞腿的千月,楚源眸子裏閃過一抹笑。一定是嫌棄長肉又嚷著要減肥,所以沒好好吃飯,臉都瘦了。
如果千月知道楚源在想什麼,一定又要張牙舞爪的撓他了。她的臉部輪廓好不容易出來了,能用肉給繼續還原麼。
答案是,不能。
第二天,楚源兄弟倆也帶著東西到家裏拜年來了。受到了千月家裏一眾親戚的熱情歡迎,其實八卦居多。尤其是對著楚源,大家很好奇他是怎麼把千月救下來背到醫院的。
千月扶額!!!
雖然這段時間熱播武俠劇,可是能別這麼入戲麼大家?
和楚源的房間一樣,千月的房間也很是簡單,甚至是更簡單。一張床,床腳一個放衣服的櫃子,窗戶邊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楚源爸爸是做木材生意的,雖然一直住在村子裏,可是楚家在城裏有鋪麵有房子,隻是都租給了別人。一來楚源爸爸沒空經營,二來楚源媽媽不懂得經營。那幾個鋪麵和房子,純粹是楚爸爸給兩個兒子置辦下的產業。
村子裏住的都是親戚熟人,楚家人習慣住在村子裏,所以每年收著數目不少的租金已經很滿足了。
千月家呢,爸爸是個小工頭,拿錢不多。媽媽身體不是很好,一直在家務農和照看孩子。經濟條件上,自然無法和楚家相比。
“楚源,我有點崩潰!”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
門關著,楚源不客氣的躺在千月小床上。腦袋擱在千月的小碎花枕頭上,隨手拿著枕頭邊放著的相冊看著。
“一進來就躺人家小姑娘的床,楚源,你不臉紅噢?”
坐在床腳,千月捧著自己的石膏腳仔細打量著。這都快開學了,她可不想回了學校還打著石膏。
什麼時候才能拆啊?
“我隻躺你的床,為什麼要臉紅!”
“厚臉皮!”
千月挪了身子過去拉他的臉。
也不管那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楚源直接伸手把人拉進了懷裏。這樣的感覺,真好!他昨天晚上又做夢了,夢到千月和他一起躺在他的床上。
然後……
早上起來褲子又……濕了。
他現在已經習慣了,隔三差五就要和千月夢中相會一次,每次他都要偷偷的洗一次內褲。
“楚大西瓜,你不要臉!”
“千小南瓜,對你不需要臉!”
千月家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可不好,兩人都是壓低了聲音說話。那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不止千月紅了臉,就連楚源也紅了臉,可是這樣的感覺太好,完全不舍得放開。
那天晚上,楚源又做夢了,夢見千月躺在他的懷裏。乖巧的在他耳朵邊嗬氣,他沒忍住親了她。不止親了額頭,還親了那肖想很久的紅唇……
第二天,楚源又得洗內褲。
懊惱得不行,幹脆把哥哥當年讀高二高三的課本全找了出來。每天把自己累得半死,這樣晚上就能一覺到天亮,他也就不用偷偷洗內褲了。
不管千月如何祈禱,收學的日子還是來臨了,而她的石膏腳還是沒能去掉。醫生說了,起碼還需要一星期,千月很想哭很想哭。
她是個女生,是個十四歲的花季女生,是個整天唱著“我是女生,愛漂亮的女生”的女生。讓她拄著拐杖到處跳,國寶一樣接受大家的注目?
她會有心理陰影的啊親!
“亮醫生,真的還要再等一個星期麼?”
看著汪醫師貌似抽搐的嘴角,千月心裏平衡了許多。果然,痛苦也是需要轉移的。
“月月,有石膏護著你都上躥下跳的,沒了石膏你更是到處蹦了,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是骨頭長歪了,你就得當一輩子瘸子!你確定要這樣麼?”
千月被媽媽的話嚇到了。
雖然麵子很重要,可是裏子一樣很重要。
告別了很可愛很敬業的亮汪汪醫師,千月苦逼兮兮的打著石膏回了學校,不過很堅決的拋棄了拐杖。
拜托啊,她一隻腳也能蹦上去的好吧。而且爬樓梯,拿著拐杖更不方便。媽媽也考慮到了這一點,點頭同意了。
千月瞬間熱淚盈眶!
她還以為,她要拿著拐杖去接受大家的注目禮了。
媽媽把千月送到學校,特意拜托大家多照顧千月,還給宿舍裏的人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宿舍裏的一群小女生,很歡快的答應了下來。本來嘛,大家一個寢室,即便媽媽不說大家也會照顧千月的。
千月正坐在床上收拾東西,宿舍裏的電話響了。宿舍裏裝有電話,隻能接不能打。一般情況下,這都是擺設。
“千月,你的電話?”
“喂!我是千月!哪位?”
千月坐在床上收拾東西,挪到床一側接過了電話。那電話被拉得老長,她不得不伸長了脖子。
“要去教室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