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停下與她打招呼,“是,董事長夫人好。”
宋琴注意到了王聰手裏的東西,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王聰心裏對宋琴拉起警戒線,董事長告訴他這事誰也不能說,董事長夫人也一樣,為了防宋琴,王聰把東西換了個手拿。
“公司的文件,董事長夫人,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說著,王聰就抬腳大步走了。
他換手的時候,宋琴正好看見了文件袋上的“dna檢驗”幾個字,她臉色一下就變了。
dna檢驗?王聰是上官峰的助理,這份dna檢驗一定是上官峰讓他做的?
他……為什麼會突然做dna,這份dna……既然是他讓人做的,那肯定是和兒子上官厲和女兒上官伲的,那……那件事他不是也知道了?
宋琴瞬間感覺全身無力,她辛苦隱瞞了二十多年啊,終究是被他發現了。
她臉上露出嘲諷又無奈的笑,淚珠從眼眶流出,路過的病人看著她失神,分別安慰的看著著她。來醫院的都是病人,宋琴看起來不是病人,那就是照顧的家人,估計是知道病人的情況不好才如此悲傷。
一位如她一樣的,剛哭過的家屬看著這樣的宋琴,安慰著說:“女士,家人生病是我們不能改變的事,不要悲傷,收拾好心情帶給他們歡樂,給他們新希望。讓他們即使倍受病痛的折磨也有個好點的心情,這樣你看著也心裏舒服點不是。”
話音落下,那位家屬就轉身離開了。
宋琴有些莫名其妙,她擦幹臉上和眼角的眼淚,走到醫院外去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這事她必須要告訴兒子,和兒子從長計議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的電話撥出去,上官厲那邊很久才接通。
“喂,媽什麼事?”
電話裏床來那邊嘈雜的聲響,宋琴隱隱約約聽見什麼“賭,下……”之類的字眼。
她瞬間便清楚兒子所在的環境,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一股氣噌的就竄上來,“上官厲,你又在賭場玩?我上次怎麼跟你說的?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罷手?”
上官厲一聽是母親的聲音,嚇得一把拉過朋友,指指賭桌,又指了指自己手機的,示意他幫自己玩。
他跑進自己在賭場的包間,“媽,媽我過來拿東西,我沒賭,剛剛朋友在賭,我看看而已,再說了,我哪兒還有錢賭啊。”
宋琴冷哼一聲,“沒賭最好,這個東西真的不能碰。”
“我知道了,媽你打電話來什麼事?”
“上官峰可能讓王聰做了親子鑒定。”
“什麼?那……他都知道了?”
“阿厲,你先不要慌,咱要冷靜,他知道那又怎樣,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反正也沒幾天了……”
上官厲沉吟片刻,“他現在知道了那件事,他會不會把財產轉移?讓人立遺囑,我豈不是一份都得不到?”
宋琴深呼吸一口氣,“阿厲你先別急,現在開始我們得控製他,不能讓他和助理什麼的接觸,財產遲早會是我們,你別急,現在感覺回家來,有些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好。”
宋琴又交代一句,“嗯,就這樣,你趕緊回來啊。”
“知道了。”
……
掛了電話,上官厲回到賭場,這時候,裏麵剛好結束一局,他朋友看見他,立刻笑著喊他:“阿厲,快過來,今天你運氣來了,我接你這位置也贏了,再多玩幾把那得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