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張山的確認,樓嘯天的臉色忽然有些不好看起來,但他還是強忍住心內的煩躁,客氣的衝南宮麟問了問。
聞此,南宮麟忽然轉頭看向了樓瀾雪這邊,然後雙眼便直勾勾的釘在樓清清的身上。
這時候,不但是樓瀾雪,就是樓清風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他已經猜到南宮麟的意中人十有八九怕是樓清清。
樓清清倒是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妥,因為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樓瀾雪手中的戒指上。其實,從樓瀾雪一進議事大廳,她的注意力就從沒離開過這個戒指。看見樓瀾雪能把自己送給他的戒指戴在手上,樓清清心裏很開心,腦子裏全是和樓瀾雪在一起的畫麵。
當一位少女動情的時候,她對一切都可以不置一顧,可是心上人的哪怕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眼神,都能夠深深地牽動她的心。樓清清就是如此,所以她又怎麼會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呢?
“我的意中人,她叫做樓清清!”南宮麟注視著那個美麗的少女,微笑著一指樓清清,飽含深情的道。
“什麼?樓清清?”樓嘯天心中已經震怒了,暗道這小子胃口真不小,連樓清清的主意也敢打。
不隻是樓嘯天,在坐的四位長老以及樓家長輩們的麵色,也在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隻有那些不諳世事的小輩們顯得很興奮,不住的竊竊私語著。
“清清真是好福氣呐,我都嫉妒的不行不行的!”
“是呀,誰叫咱們清清天生麗質,生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南宮哥哥和清清真的很配啊!”
一片片羨慕聲讚歎聲不絕於耳,可是身為當事人的樓清清,她在聽到南宮麟的一番另類的表白後,竟然一下子就蒙了,她六神無主的一會望望樓瀾雪,一會又望望樓清風,滿臉焦急卻又手足無措。
樓清風在看到樓清清無助的眼神後,終於坐不住了。他雙手緊握著拳頭,忍不住站起身來,直接麵向南宮麟,投向了憤怒和挑釁的目光。
樓瀾雪看著弟弟如此模樣,心頭突然閃過一抹酸楚。身為哥哥,他當然知道樓清風的個性,弟弟無欲無求很容易滿足,從來沒有強求過什麼東西,遇到任何事情也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清清不同。
果然,此時弟弟的表現,足以說明樓清清在其心目中的地位和在乎程度。而這個時候,他自己應該做什麼呢?也像弟弟一樣為了心上人挺身而出?可弟弟已經為清清出頭,難道自己要與弟弟爭鋒,不,他不能。樓瀾雪不斷的這樣告誡自己,隻是與此同時,他也難免暗自掙紮,心道:樓瀾雪,這也許就是你的命。
“不知樓叔叔意下如何,是否願意成全?”南宮麟收回目光的瞬間,不屑地瞄了一眼樓清風,這才衝著樓嘯天拱手問道。
“呃,這個麼...”樓嘯天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時之間竟愣在當場。
樓瀾雪見父親為難,而幾位長老也不好不答話,眼見若再不勸阻,怕是就算自己為弟弟讓步,他也難以與清清攜手百年之好。這時候已經不能再猶豫了,必須有人出言反對才可能有挽回的餘地。
他之所以如此焦急,不隻是因為自己的努力和犧牲要付諸東流,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眼看樓清清跳進火坑。
南宮麟,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風度翩翩美少年。可是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樓瀾雪,也騙不了樓嘯天,更騙不了諸多明眼之人:此人風流成性,經常出沒於繁花翠柳之地,最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練就了一門邪功,利用與女人行房來練功,吸取女子一身的精華。南宮麟雖然隻有十五歲,可死在他身下的女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青蓮宗宗主一直在潛心閉關修煉,並沒有多少時間出來涉足俗事,故而被騙也並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