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蕙坐在將臣的懷裏聽他道明了紀蕃兒的來意,心是慢慢的靜了下來了,“她說的我都知道啊。”辛紫蘇與閻教有所勾結這件事她老早就知道了好不好,而且她才不信將臣會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了,為何不知會本宮?”將臣興師問罪。
“將臣,你可別裝模作樣,整個太子府都在你的掌控中呢吧。”紫蕙立馬吹胡子瞪眼。小樣兒,竟然還在她的麵前裝無知!
“本宮如何會理會這種小事?”將臣反問道。
他還有理了!
“照你的意思,紀蕃兒是想改過自新,然後棄暗投明,再然後就是抱你的大腿。”她就知道紀蕃兒不是個蠢笨的,倒是沒有輕易上了辛紫蘇的當。反而還自發的收集起了辛紫蘇同閻教勾結的證據。恐怕也隻有辛紫蘇自己不自知,還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呢。
唔,辛紫蘇竟然想對將臣下手,還想往將臣的身邊添人,可見她的確是個‘賢良淑德’的。
“阿蕙,事情就是這樣,這件事你想如何處理?”將臣的下巴抵著她的發,她的發上帶著淡淡的幽香,卻是染上的芙蓉花的香味。
靠在他的懷裏,她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種事情我最討厭了,就讓她們兩個自個兒折騰去吧,我可沒那份閑心去理會呢。”她大手一揮,說的很是大方。
她雖然喜歡湊熱鬧,可也不喜歡摻合進去。而且,她現在手頭上還有要緊的事情,哪裏有閑情逸致看兩個女人掐架?
“你想讓本宮的後院起火嗎,阿蕙?”將臣眸光微斂,大掌若有若無的隔著衣衫摩擦著她的肋骨。
“你!”紫蕙驚了一跳,那細致的觸感很是敏感,讓她不由的有些氣惱,“自己的後院自己修理,哪裏有讓我這個看戲的人摻合的道理。況且,誰讓你招惹那些麻煩的!”說罷,她用力一掙,然後拂袖而去。
這個該死的木頭,是吃錯了藥不成?
“莫不是真的惱了?”獨留將臣坐在小榻子上麵露疑惑。
紫蕙回到房間,一邊換衣服一邊心裏默念的將將臣給罵了個狗血淋頭。死木頭,大色胚!
不過,今天的事情確實說明了一個問題,辛紫蘇似乎是太悠閑了些,也該收拾收拾她了。
於是乎,某太子妃在百忙之中還不得不抽出些許的時間來整治一下某太子的後院。
夜色靜悄悄的,府院裏燈光恍恍惚惚的,帶著朦朧的美感。
蘇畫苑裏可是沒有看上去的那般安靜,柳茹寰得到了辛紫蘇暗地裏算計了將臣的消息,便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紀蕃兒躲在暗處,看到那一抹身影走進了辛紫蘇的房間。她勾唇冷笑,辛紫蘇啊辛紫蘇,是你想算計本小姐的,那本小姐就要你萬劫不複。勾結閻教的人,那可是相當於與殿下作對呢,誰不知道閻教是昔國的一大死敵。
“紫蘇姐姐,你為何不先於我商量商量呢?這般擅自行動,實在不是個明智之選。”柳茹寰私心裏對辛紫蘇的舉動很無語,自個兒無法讓太子寵愛也就罷了,竟想著如何往他身邊塞人。
麵對柳茹寰的疑問,辛紫蘇倒是淡定的喝著茶水,然後抬了眼睛,“茹寰,你是在質問本妃嗎?”她麵露不悅,也是個端起了一個太子側妃的架子來了。
她自認自己的計策還是有效果的,如何能容許柳茹寰這樣的懷疑。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柳茹寰連忙笑道,想要穩住辛紫蘇。
“好了,你的意思本妃明白,不過我自有自己的思量,你不必多言。”她語氣不善的開口,帶著些許的盛氣淩人,心裏頭早已對柳茹寰乃至閻教失去了耐心。
說起來她和閻教合作了這麼久,可是又有什麼用?她不希望紫蕙以太子妃的身份入府成為太子妃,至少不是活著成為太子妃。可是呢,紫蕙如今已經是尊貴的太子妃,還整日的在她的頭頂作威作福,讓她心裏很不舒坦。所以,她同閻教似乎也是沒什麼好說的。
“紫蘇姐姐。”還是頭一次聽到她這麼不耐煩的語調,柳茹寰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突然翻臉。
“茹寰啊,不是本妃說你。大半夜的你跑來做什麼,若是被人發現了本妃也救不了你了。”辛紫蘇坐在座椅上,以一種主人的姿態看著柳茹寰臉上的錯愕。
錯愕之後,柳茹寰是懂了,她這是要同她乃至閻教撕破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