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蕙帶著季毓在雪絨花旁談論著自己的‘宏偉藍圖’,那侃侃而談的氣勢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的。
季毓很配合的作為一個聽眾聚精會神的聽著,還不時的點了點頭。末了,她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以示自己在很認真的聽她說話,“主子,那應該如何將絨花山莊給發揚出去呢?”
“這個還不容易,隻要賦予雪絨花美的寓意,就好像說到雍容華貴就會讓人想到豔麗的牡丹,出淤泥而不染的淡泊名利就會讓人想到蓮花,高潔之士和美人就是芙蓉花的代名詞。而雪絨花嘛,應該賦予戀人之間感情的純粹和濃情,這是一個重要而美好的回憶。”紫蕙又是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
“主子,這未免太片麵了些……”季毓聽著還是挺有趣兒的,但是她還是無法體會到自家主子的感受。
“讓我想想,看到蝴蝶會讓人想起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悲情戀歌……”她低著頭,思索著,這個問題她也想了很久,隻是雖然有頭緒卻總是想不清楚該怎麼做。
以梁山伯與祝英台為藍本,或許可以沿著這個類似的情形走。
她有了思緒,便站起了身,眺望遠處的風景。難道是一對殉情的戀人?這種老套又乏善可陳的故事?唔,她並不是好那口的人,想著便有些老掉牙了。
那麼,該是什麼新奇又不乏深情的故事呢?
她站在一邊認真的想著,孰不知季毓已經在將臣的指示下走遠了。不對,季毓一向是個很會看情形的人,見將臣向自家主子那邊去了,她便很識趣的走遠了。
方才太子殿下還詢問她讓公主不生氣的法子,可見太子他是自己有法子了吧。
他慢慢的向紫蕙靠近,一襲墨色的袍子不然纖塵,又是冷淡又是肅穆的。
他看著兀自沉思的人兒,然後從後邊將她輕輕的擁住。紫蕙身子一頓,整個人反應了過來,這廝是又在抽什麼風了!
她決計不理會他,可是他這麼抱著她也不是個事兒吧。
“這位……這位公子,請拿開你的手好嗎?”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臉冷淡而疏離的說著,手上是沒什麼動作,既不掙紮也不推搡的。
“夫人,難道沒有感覺到嗎?”將臣也不惱她的這個戲碼,湊到她耳邊高深莫測的問道。
紫蕙一聽,果然很上道,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感覺到什麼?”然後,她是反應過來了,她的戲碼給打破了……
“喜歡一個人可以很簡單。”將臣道,“偶爾喜歡看著她氣急敗壞的發脾氣,便是自己被她戲弄心中卻是愉悅的。喜歡看著她笑,喜歡看著她正氣淩然的教訓旁人,或是不動聲色的引旁人入她下好的套。還喜歡看著她掉眼淚,一副想哭又不想承認自己軟弱的一麵……”將臣徐徐道,他的低語在紫蕙的耳邊聲聲不絕,像是纏綿的琴音,如癡如醉。
“……”她有些暈頭轉向的聽著,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搖晃的吊橋上,暈乎乎的。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隻能怔怔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歡呼雀躍,不知道是什麼,一觸即發的像是要跳出心口。
“隻是,不確定她在不在乎這樣的喜歡。便是旁人覬覦她的夫君她也是無所畏懼的模樣,像是不放在心上,意外的讓人惱火……”將臣繼續道,語調中帶著些許的哀怨之氣。
覬覦她的夫君?這是什麼意思?
將臣的話語還是讓紫蕙轉動了一下腦筋,聯想到了昨日他們兩人之間發生的不愉快。她興致盎然的去詢問他石山村的近況,而他冷淡的回應這是她的責任所在。然後,他板著臉好似問了她,‘旁人進府你當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