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抓住了將臣的小辮子,這時候也是談起了條件來了。
“你可真狡詐。”將臣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是看了看她油膩膩的小手,又看了看自己腳邊的雞骨頭,“那這個怎麼算呢?阿蕙,這可是你幹的。”他踢了踢腳邊的雞骨頭,已有所指的看著她。
“你想怎麼樣嘛?”她像是已經放棄了抵抗,一雙瑩瑩的雙眸看著將臣,一副任他懲處的模樣。
“那麼,先說說吧,為何跑到宮裏邊來了?”他的眸光微變,看著她純潔如水般的眸子,臉上還是那般的麵無表情,似乎是在探討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聞言,紫蕙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她都已經‘委曲求全’了,他竟然還得寸進尺,“可是人家困了嘛……能不能緩緩再問啊。”她軟軟糯糯的說著,有些撒嬌的意味。大概可能就是在撒嬌,她順勢倚靠到了他的懷裏,油膩膩的爪子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襲上了他的腰間,然後抓住。
“嗯?你是在考驗本宮的耐性嗎?”將臣卻是不吃她的這一套,聲音還是那般的清明。倒是任她折騰任她抱著她的腰,他是一動不動的,也不回抱她以表安撫。
頓時,紫蕙心裏邊不痛快了,她這都示弱了,他竟然一點兒憐惜的意思都沒有。
“小臣臣,沒有你的日子我怎麼睡得著呢?不僅是睡不得,還食不下咽呢。因為你不在府裏我就寢食難安了,害我得了相思病呢。所以……”她頓了頓,有些委屈,“所以人家才想著來宮裏找你嘛,人家很想見到你,很想抱著你睡覺啊,可是誰知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你……”
擦,好險,差點把她迷路的囧事給暴露出來了!還好她機智!
隻是她的這番話一出,季毓很丟臉的拍上了自己的臉。展驊是忍著笑,不能笑的痛苦。
將臣是理所當然的聽著,似乎紫蕙的話大大的取悅了他,他的表情已經是柔和了不少。
“你真的這麼想我,嗯?”他佯裝懷疑的問道,語調裏隱藏著幾分的愉悅。
“想啊!你都不來陪我用完膳,我怎麼吃得下呢?晚上也沒有你給捂床,冷死了,我怎麼都睡不著。你說說,你是不是該補償我啊?”她仰著頭看著他,皺著眉頭,表情是可憐兮兮的。“人家還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呢,差點就讓人給當成是刺客了呢,嚇死人了。”
她說話說得順嘴了,然後把刺客的事情也給說漏嘴了。
唔,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刺客就刺客唄,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她千不該將她同刺客偶遇的事情也同他說了,然後,她這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嗯?怎麼不繼續說了?”將臣眼神灼灼的看著她,擺明了是不會放過她的。
索性她也是不要麵子和裏子了,“人家都困了,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了。人家都困了你還以一副拷問的樣子看著我,我又不是犯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呀……你是不是喜歡我了,所以故意這樣對我的……”她有些胡攪蠻纏的說著,完全一副刁蠻公主的模樣,讓人大跌眼鏡。
季毓再次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家主子是沒救了,這胡攪蠻纏起來的功力也是叫人無語的了。
展驊是長了見識了,原來他家殿下也是有克星的。
將臣是一言不發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便往前麵走去。紫蕙也是消停了,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懷裏,他一步一步的走得平穩堅實,她竟有了些許的睡意。
果然啊,隻是這麼靠著他她便覺得安心了不少。
一路上兩人是沉默不語的,他大搖大擺的走在皇宮裏,來往的侍衛皆是退避三舍,唯恐驚擾了太子的聖駕。這讓紫蕙想起了她是如何的被這些侍衛當成刺客追著跑的情景,還真的是差別對待呢。
她哭笑不得的想著,將臣已經抱著她走進了一處宮殿,那是他偶爾在宮裏邊歇息的宮殿。裏邊很是簡潔,還掛著點著燭火的燈籠,亮堂堂的。
“蕙宮。”紫蕙看著匾額上的字輕聲的念出了聲。
蕙宮?紫蕙?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想著,她有些懷疑的看著將臣,隻能看到他完美的下巴。看到這兒,她是玩心大發,小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奈何她的手是油膩膩的,是怎麼也抓不住的,像是在抓著一條滑溜溜的魚兒一樣。
“唔,那個蕙宮是怎麼回事?不要敷衍我。”她的瞌睡是一掃而光樂了,若有所思的看著將臣,似乎是非得問出了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