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臣臣,你真的是耳朵紅耶……”寢殿裏,是某人驚奇的聲音。一吻罷了,她捏著某位太子的耳朵仔細的觀察著,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意兒一樣。
“……”將臣無言的看著她捏著自己的耳朵,然後是轉了個身背對著她,表達自己的不滿。
“哎呀,幹嘛啦,讓人家再看看嘛。你是難得害羞一次,不要害羞呀……”瞧著他背對著自己,紫蕙是不依不饒的撲到了他的身側,扒拉著他的胳膊撒著嬌。
“睡了,阿蕙。”將臣已經閉上了眼睛,語調清清冷冷的,還是泄露了他的些許慌亂。
“唔……小臣臣害羞了。”她也是難得的聽話了一回,安分的躺下了身子,果斷的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她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腰側,額頭抵著他結實的後背,感覺很是舒服。
隻是,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小臣臣,你睡了嗎?”她呼喚著某位太子的名字,本來是沒想著他會回應她的,某位太子卻是輕輕的哼了聲,這讓她不得不繼續著話題了。“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她試探著問道。
“那麼……你不想讓我知道什麼嗎?”聞言,將臣閉著眼睛反問道。
“你這話說得……難道我想讓你不知道的你就能不知道嗎?”她扒拉著他的腰,小手是不安分的撫摸了起來。她像是摸上癮了,玩上癮了,小手隔著薄薄的衣料順著紋理滑動著。
她玩得起勁兒,將臣卻是久久的沒有回答。
“那……阿蕙,你不想讓我知道些什麼?”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嘶啞的,好聽的叫人想要噴鼻血了。
“唔,你又將問題給拋回來了,將臣,你太狡猾了。”她盯著他的後腦勺,小手是抱著他的腰不動了,“唔,你的腰還挺細的嘛,感覺和我的腰也是不相上下的呢。”這大約算是情不自禁吧,她竟然將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了。
寢殿裏的燈光挺亮的,隔著幾層紗帳也是清晰可見的。
床榻之上,某位太子已經是以掩耳盜鈴之勢覆到了她的身上。他的身上攏著錦被,弓起身子看著她有些迷茫的表情,隨後她的臉上慢慢的染上了些許窘迫的紅霞。好似打上了胭脂的柔美……
“冷死了,你幹什麼?”她氣鼓鼓的瞪著他,實則是有些心虛的。
“你說,你是睡還是不睡?”將臣卻是笑了,似乎看著她這番惱羞成怒的模樣心裏很是愉悅的模樣。
他笑了,紫蕙心裏頭可是不爽了,她本就是個好強的性子,見不得自己比旁人表現出軟弱來。而且那個旁人還是將臣……
“睡!”怎麼不睡呢?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眸光中帶著揶揄,還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嗯?睡覺那便好好的睡。否則……”他伏下了身子,語調裏帶著誘惑和不懷好意。
“唔,睡覺睡覺。”聞言,她連忙閉上了眼睛,她還是消停些為好。
今夜,皇宮裏很是不安寧。一道白影一閃而過,若是眼力極佳的人或許能夠看到那翻飛的白衣。
那道白影翩然的落在了偏僻的宮殿裏,華津府。
“夜裏邊也是一身白衣的,你倒是很有雅致。”陌上霜推開了門,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
“皇兄放心,他們發現不了我的。”他執著一把折扇,一襲白色的衣袍顯得仙氣十足的。墨發束起,麵上帶著白色的無顏麵具,隻露出那雙意味不明的雙眸。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要裝神弄鬼的了。”他看了看鳳邪的那身行頭蹙了蹙眉,麵色淡淡的走到了石桌旁坐下。慢悠悠的沏了一杯茶,“這麼晚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他開門見山道。
鳳邪走了過來,已經摘下了那張無顏的麵具,“你這麼晚還沒歇息,可見也是在等人的吧。”他低垂著眼簾,一張臉是看不清楚,隻是那隱約的輪廓卻是完美的,勾勒出了一個誘人的弧度。
“我想著,如今是你的用人之際,你也該來找我了。果不其然,閻教的教主總不會是無事登三寶殿的。”他端著熱茶,輕輕的吹著那熱騰騰的熱氣,動作優雅也不失高貴之處。
今晚,他是一襲男裝,素色的袍子,墨發隻用一根絲帶輕輕的攏在身後,清清淡淡的,像是個文人雅士。
“你我是一脈相承的親人,皇兄又何必用這樣的話來噎我。”鳳邪麵色一頓,“再則,皇兄你也是女箏國的一份子,也該為母皇分憂,為女箏國效力。”他的語調有些不置可否的,到底是一直身處在高位的人,說起話來倒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了。
“分憂?效力?”陌上霜也不惱,隻是細細的思索著這兩個詞,然後開口道,“還請教主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