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府院也確實是十分的華麗,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的,倒也是詩情畫意的。
紫蕙坐在假山上,百無聊賴的拔了一旁的草,叼在嘴邊擺架勢。弄來弄去,最後是她變成了俘虜了,真的是好得很呢。沒想到她紫蕙也有被人給陰了一把的時候呢!
“姑娘,您還沒用早膳呢,這對身子不好。”丫鬟站在她的身後苦苦的勸道,若是被主子看到了那可就不妙了。
“你怎麼不說我坐在這兒對身子也不好呢?”她聳了聳肩,吹了吹冷風倒也是冷靜了不少了。
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她更要穩住,不能意氣用事!
“姑娘,您別為難奴婢,公子若是看到了……”那丫鬟的表情有些為難,她咬著自己的唇,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模樣。
公子?是彥說嗎?
隻是,看到那丫鬟的表情紫蕙覺著是不是自己弄錯了,彥說難道很恐怖的嗎?雖然他是個深藏不漏的,不過臉上總是帶著笑容的,說話也是溫文如玉的,總不至於讓這丫鬟嚇成這樣吧?
“好了,你退下吧。”遠遠低,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丫鬟如同得到了特赦一樣的,行了行禮便連忙退下了。
不過,那的確是彥說的聲音啊……
她的嘴邊叼著草,轉頭看去,果然是彥說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長得很高,一襲厚實的錦緞袍子也是不顯得臃腫的,臉上帶著笑容的,也確實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氣質。
看他穿得挺厚實的,她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唔,這女箏國的天兒還真的是挺冷的。
她已經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了……
“怎麼沒披件外套出來?”彥說走到了她的麵前,溫聲道,已經取了件披風披到了她的肩頭。
見他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模樣,紫蕙也就不別扭了,老老實實的披上了披風,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說起來坐在地上確實是挺冷的,果然最後悲催的還是自己。
她的小臉被風吹得紅撲撲的,像是個小蘋果。那雙眸子倒是鋥亮鋥亮的,淡淡的看著他。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人在屋簷下,她也就學著冷靜一點好了。
“沒什麼意思,你隻要安心的呆在這裏就好了。”說著,他已經伸了手摸上了她的臉頰,輕輕的觸碰著。
紫蕙一驚,哪裏會想到這廝竟然後突然伸手,突然摸她的臉,“你沒事吧?”她輕輕鬆鬆的偏頭躲了開,‘一副你該回去吃藥’的表情。
“別想太多了,你的臉好像沒洗幹淨,有點髒印子。”彥說坦然道,對於她的躲閃也是淡淡一笑。
“你的意思是我的臉沒洗幹淨?”聞言,紫蕙挑了挑眉,“彥說,我看是你的眼睛沒擦幹淨吧。唔,裏頭好像是被眼屎給糊住了呢?”她煞有其事的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來的話叫人胃裏翻騰了一下。
“好了,別貧嘴了,你還沒吃早膳?”看著她這般古靈精怪的模樣,眉頭輕輕的挑起,一副要找茬的模樣。
還真的是……讓他的心情莫名的很好。
“早膳?你們吃的那叫什麼早膳啊,本宮才不要吃呢!”她一臉的嫌棄。
“嗯?那你想吃什麼?”彥說溫柔道。眸光中帶著些許的縱容。
“我去,你別這樣看著我。怪滲人的!”她覺著彥說這廝有些奇怪,特別是和她對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很……
讓她很不爽!
“你在鬧什麼別扭,我不過是看著你說話而已。還是你在……揣測些什麼?”彥說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一臉的茫然,似乎對她這般的表現很是不解。
“大家還是不要挑明的好,否則真的是沒辦法相處了。”她煞有其事說道。其實她想說明的是,彥說這廝肚子裏打著壞主意呢,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若是拆穿了就不好看了。
如今她是看清楚了,彥說這廝便是同女箏國有仇也是不可能同她真正的結盟的,畢竟兩方到底不是同道中人的。而且,現在是在彥說的地盤上,她盡量安分一點好了,在彥說的麵前她有什麼資本任性呢?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就是這個任性的資本。
昔國。
近日又是出了一件大事情了,戚王似乎同閻教也是有所糾纏的,牽扯出了許多的事件。皇上震怒,勒令此事嚴查。
前有軒王的不幸躺槍,後有戚王的證據確鑿,昔國這些日子可是不太平的。
“這女箏國也確實是太過了,當真以為我昔國對她的忍讓便是怕了她了還是怎麼樣?”沉弈冷聲道,提及女箏國所牽扯出來的頭疼事他也是哼了一聲,並沒有其他的表現。
“人心不足蛇吞象。父皇,女箏國的事情就交給兒臣吧。”將臣一襲墨色的袍子,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並沒什麼好意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女箏國這是想將火往昔國內部引啊,這樣他們倒是可以有一段喘息部署的時機。可惜,他怎麼可能給她們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