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哀嚎,狂風肆虐著,人們早早的便熄燈歇息了,街道上也是空蕩蕩的,隻有風在窸窸窣窣的吹動著。
這風聲是真的挺嚇人的,嗚嗚的作響,像是淒慘的哭泣聲一樣的。
紫蕙縮在將臣的懷裏,若是一個人睡覺恐怕是要被嚇得夠嗆的。
突然,外邊傳了細微的響動聲,而後是越來越清晰的。並不是風的動靜兒,似乎是打鬥聲。
紫蕙被驚了一跳,在這樣的夜晚來個轟轟烈烈的刺殺似乎是挺滲人的。外邊似乎是暗影衛在迎戰,聽那動靜兒人似乎還不少的樣子。
“別動,我出去看看。”將臣輕輕的起身,穿上了自己的外衣,替她捏了捏被子,“乖乖呆著。”
他拿了自己的佩劍悄無聲息的出去了,便是紫蕙這樣的武功菜鳥級的人也是感覺到了外邊的形勢似乎對他們很不利,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想著,她也是默默的起身穿了自己的外衣,為的是做好隨時逃跑的動作。
她穿好了衣裳安靜的坐在床榻上,聽著外邊的動靜兒。
隻是外邊的動靜兒時越演越烈的,屋子裏的動靜兒也是隱隱的傳了來。似乎是有人推開了他們的房門,若是不仔細聽還真的是聽不出來。
紫蕙有些慌了,難道是刺客進來了?
她很快的平複了一下心情,提著自己裙裾悄悄的移到了床邊,想要借著床帳將自己給隱藏起來,事實上她也做到了。將自己給無聲無息的給隱藏了起來……
那人的腳步移到了床榻邊上,見床榻上沒有人,他似乎是靜了一刻。
紫蕙感覺到了那人還沒有離開,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那兒,隻有單薄的床帳子將她給遮掩了起來。
她忍不住移動了視線,想要看看外邊的情形,然而她看到了自己的裙裾有一角露在了外邊……
我去,這難道是天要亡她!
她的內心糾結了一下,而那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她伸手輕輕的拉扯了一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將那露出的一角裙擺給隱藏了起來。她正要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床帳被徹底的掀開了,她整個人暴露了出來……
然而,她還來不及反應,隻是聞到了一陣奇怪的香味兒,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了。
我去,果然是終究逃不過啊。
大打開的窗戶,風從外邊湧了進來,吹動著床帳子和沒有人隻散亂著錦被的床榻。
將臣站在窗邊,外邊的暗影衛已經隨著那些刺客追查了出去。
終於,某太子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了些許異樣來。他拿著桌子上留下來的小字條,早該有所防備的,不該留下她一個人呆在屋子裏的。
請將臣太子到宮裏一敘。
字體非常的工整,就像是臨摹出來的一樣。可是也是有些肆意的,可以想想寫下這幾個字的人的心情該是如何的暢快。
他皺了皺眉頭,那些事情他本來不想插手的。那人是在挑釁他是嗎!
鼻腔裏充滿了那種奇異的香味兒,讓她一直提不起勁兒來,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有些難受。似乎有人將她放在了什麼地方。嗯,涼颼颼的,如何比得上將臣溫暖的懷抱呢?
她的心裏有些憂傷的想著,這些人對她可不會憐香惜玉的吧,搞不好她就要一屍兩命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那些兒女私情帶來的牽絆。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該是保存實力,而不是……”
“母皇,事已至此,您以為還有什麼轉圜的餘地嗎?”
耳邊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聲音,她們似乎是在爭執些什麼,一個盛氣淩人的帶著訓斥,一個冷淡的像是死心了一樣的。
而且,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似乎是……
“朕是女皇,他們難道真的敢拿朕如何嗎?便不怕這天下的悠悠之口嗎?”陌尚蓮道,她是篤定的口吻,似乎是對自己這個女皇還抱有一線的希望。
“母皇,您醒醒吧,彥說已經帶人將皇宮給包圍了起來了,那些是我們的士兵沒錯,可是如今他們都聽令於彥說了。”天香很清楚現在的形勢,她們都回不去了,不管是陌上公主也好,還是女皇陛下也好,都將成為過去式。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她就此成為過去式。所以,她便是死也要拉上紫蕙才行。
“霜兒,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你是女箏國下一任的君主,你擔負著重要的責任。”陌尚蓮顯然是還沒意識到這些,她還當自己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女皇。
頭腦還有些昏沉的紫蕙是聽明白了,這兩人是天香和那位女皇陛下。
隻是從她們的對話中透漏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也是逼宮了是嗎?怎麼會這麼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