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是次日清晨,皇上坐在床邊,見我睜開了眼睛,甚是歡喜。
“衛兒,你感覺如何?”皇上抬起手來,輕輕縷了縷我的頭發。
不對,為什麼感覺脖子這裏有一陣疼痛,我抬手摸了摸,包紮起來了?
我疑問的看著皇上問道:“皇上,我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我暈過去,之後王後派人想來刺殺我。
皇上也一臉不解地看了看我的脖子,又看看我的手說道:“朕也無法解釋,隻是昨日當蓮花消失的時候,你的手不再流血了,沒有傷口,脖子倒出現了一道疤痕。”
手不再流血,是脖子流的血,為什麼這些事情感覺聽起來有些詭異呢?
“那皇後呢?有沒有問出什麼來?”我一把抓住皇上,甚是緊張的問道。
皇上別過頭去沉默片刻之後回答道:“皇後還在堅持己見,並未問出什麼來。”
好疼,頭還是很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一個女人拿著一根簪子想要殺害我。
“皇上,我想回到陳府看看。”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裏會有答案。
皇上轉過身來看了看我:“衛兒當真要去,可是那兒已經,塵封已久。”
“當真。”我一口堅定的回答道。
皇上握住我的手,溫柔的看了看我的眉眼:“待衛兒養好傷,朕陪你去。”
說著,皇上便出去了,隻是我忍耐不住,穿好衣服便易容出去了。
是陳府,隻居住過一日,可是為什麼會有一股熟悉感襲麵而來?
這是陳安衛的房間,奇怪,那根簪子,我的目光突然被梳妝台前的地上的一根簪子吸引住了,我小跑過去撿起那根簪子。
隻是當我的手碰到那根簪子的時候,脖子開始流血了,頭一暈便暈睡過去了。
是一個女人,她拿著這根簪子想要害我不行,我在掙紮,我在反抗著。
可是無奈力氣太小,她竟用這根簪子插進了我的脖子,鮮血染紅了一件白色緞綢褂子。
突然麵前有一個人影在對我說這一句話:“安衛之死,確實人為,呼兒將來,一洗陰謀。”
她是誰是誰?為什麼那個背影是如此熟悉?她慢慢的在轉過身來轉過身來,就在她完全轉過身來的時候,突然……
“安衛,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奚潘大哥我倒在他的懷中,他焦急的神色映在在我的眼簾。
“大哥為何身在此處?”想起前幾日和大哥產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頭一低,不再去看大哥溫柔的臉龐。
“你這傻丫頭,我路過此處,看見你走進了這兒,便跟了過來。”奚潘大哥溫柔的端了一杯水遞給我。
我接過水看了看水中的自己在抬頭看著奚潘大哥:“奚潘大哥不責怪為安衛了?”
“大哥怎麼會怪安衛呢!”奚潘大哥的溫柔一向如故,隻是這種溫柔似乎有種熟悉感,“安衛脖子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我有些慌張的用手捂住了脖子,慌忙的搖了搖頭說:“並無大礙,奚潘大哥擔心了。”
“對了,安衛前幾日晚上你可曾見到過我?”奚潘大哥看著我,突然又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在辛者庫呆了有一段時間了,並未見過外人,為什麼奚潘大哥會如此問我。
我有些疑惑地抬頭:“奚潘大哥何出此言呢?”
奚潘大哥笑了笑,連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可能是前幾日走在宮中太過思念你了,竟然聽見安衛叫喚我的聲音。”
奚潘大哥說聽見我叫他聲音,莫不是那次茵茵和我去吃東西的晚上?
我猛地驚醒,抬起頭來剛想說什麼時候,奚潘大哥突然神色慌張地對我說道:“安衛,大哥有時間再來找你,先走了。”
大哥走的神色慌張,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就在我有些疑問的時候,趙胤突然走了進來,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朕都說了讓你好好養傷再帶你來,怎麼不聽話呢!”
看著趙胤的模樣,我翻了個身,不想理會他。
趙胤看著我不理他,突然有些著急了:“衛兒,為什麼不理會朕呢?朕有什麼做得不夠好嗎?”
我轉過身去悄悄的睜開眼睛,看著趙胤有些糾結的神色,撲哧一聲笑了。
“誰叫你天天老是管著我的,一點都不自由,在我有危險的時候你都不救我。”越說感覺越氣,嘟著嘴抱怨他道。
趙胤剛開始歎了一口氣,隨後又釋懷的看著我:“衛兒,以後不會了,國家大權朕基本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