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靜靜的等待皇上給我一個回答,隻是他嘴角一抿,牽著我的手便走出去。
他牽著我的手到了門口之後,轉身進了他自己的寢宮。我一個人呆呆站在這守衛森嚴的皇宮大院之中。
低著頭,看著自己那有些不合適的鞋子,拽著絲巾怕。
過了一會兒之後,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緩緩的抬頭定睛一看,居然是皇上。目光往下移,並看見他輕衣閑飾。
我有些不解,皇上抓著我的手便氣宇軒昂地走出了皇宮,我隻是默默的在他身旁並未多說一個字,雖然心中有千萬頭緒不得解。
走出皇宮深院的那一刻,我隻是感覺,空氣自由清新了些許。
皇上側身而立,抬起手來指著遠好江山:“衛兒,待在這皇宮深院呆了些許日子,恐是悶了吧,朕陪你出來透透氣。”
一瞬間我便明白他為何這身打扮。我隻是搖了搖頭,在這皇宮深院並未感覺到絲毫鬱悶,畢竟來去自如。
我抬頭逆著陽光,對他淺媚一笑,又搖了搖頭,隨後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
“皇上還未告訴我禦駕親征可是事實?”其實皇帝禦駕親征,本是好事,為江山為社稷著想,可是這戰場無情,我怕利劍傷著他。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擔憂,並未多做回答,他的沉默也宣示著一切,我明白了。
繁華的大街上,商品琳琅滿目,瞬間吞噬了我心中那孤立的擔憂。回到大街上忘記了我還是一個身懷有孕的人。
就像故事的記憶重現一般,我欣喜的朝著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大伯走了過去。
隻是為什麼見到那大伯的時候,腦海中襲來熟悉之感,等到皇上走到我的身旁時,那賣冰糖葫蘆的大叔居然扔下了手中的冰糖葫蘆,像逃命一般的逃跑了。
我與皇上站在原地麵麵相覷,再次轉過身去,看著那大叔逃亡的方向。
“皇……不,趙公子,那大叔究竟發什麼事?怎麼一見到我就跑的這麼慌張。”我抬起手來指著遠處一瘸一拐的大叔,他逃得似乎是非常的吃力,每逃出一段距離,總是要回頭來看看我和皇上。
皇上背手而立,看著那大叔腦海中突然驚現一張人臉,拉著我便朝他跑了過去,大叔的腿上有傷,不一會而便被我們追上了。
我也沒有詢問皇上為何拉著我就跑,但是我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是有它的緣由的。
終於氣喘籲籲的追到那大叔,我與皇上堵住了他,那大叔神色慌張,低眉垂眼,目光不敢直視著我們。
皇上十分有風度地將遺落下來的冰糖葫蘆棒還給了他,那大叔神色當中有幾分打量,嘴唇哆哆嗦嗦的:“謝……謝……”
我站在一旁看這位大叔,他應該是宮外之人,怎會認得我與皇上,那麼他為什麼要躲著我們?
那位大叔說完話之後便轉身想走了,皇上並沒有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臉上帶著一股溫柔之氣:“這位大伯,您請留步。”
大叔顯然沒有想到,是我尾巴上竟然攔截住了他,睜大瞳孔看著我們兩個人:“你們兩個……不不不,請問一下,你們兩位還有什麼事嗎?”
我的目光微微上揚,看著他手上的那冰糖葫蘆,有些垂涎欲滴了:“大叔不好意思,我是來買冰糖葫蘆的。”
大叔聽到我說的這一席話頓然鬆了一口氣,將冰糖葫蘆適宜給我看,讓我挑選。
皇上的眼光淩厲,瞬間就注意到了大叔眉眼中的那股熟悉之氣:“請問這位大叔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麵?”
“啊…沒有,沒有……”那個大叔與皇上手中的冰糖葫蘆全部摔在了地上,已經不能夠再吃了,雙手置於胸前不停的搖擺著掩飾他的慌張。
我低頭看了看他,第一次上已經沾上了灰塵的冰糖葫蘆,心中微歎了一口氣,幸好自己已經拿了一串,從袖子裏拿出一百錢給了他,算是補償他吧。
大叔接過錢的手還在不停的哆嗦,指甲縫裏還有一些泥巴:“這位姑娘可使不了一串冰糖葫蘆,不值這麼多錢。”
皇上也是豪爽之人,一揮袖子:“大叔不必客氣,你也是小生意之人,我們怎麼不讓你虧本呢?這些錢就拿去吧。”
大叔清澈的眼睛裏還有淚水濕的雙手放在胸前,不停的鞠躬,表示他對我們的尊敬。
“大叔,我還是想問你那個問題,為什麼你一見到我就逃呢?”不依不撓的性格正如皇上。
我隻是在一旁關注著這位大叔的神情,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低眉垂眼的似乎顯得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