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一段時間一直在處理的國事,也處理一下他禦駕親征的一些事情,所以時常沒有來尋我,我倒也是安分的下來。
畢竟我的身旁還有茵茵相伴,所以先煩心事我還是能夠與他交談一番,心中倒也是解了不少悶氣。
巧又是一個晴空萬裏等日子,心情突然大好,向茵茵提提議,去民間遊玩,雖說上次在這宮中遊轉了,但這宮中不比得著京城的繁華。
反正過不了幾日便將離開這裏,何不趁著這段時間去放鬆下心情,去記住這些風景?
茵茵倒也是爽快的答應了我,不一會兒我們兩人拾綴好了,茵茵本來五官精致,這麼精心的打扮一番,倒不像是個丫頭,倒像是那個閣中未出的秀女。
我牽著茵茵的手,左右看了看她,確實是回眸一笑傾人城。茵茵謙虛不已,直說我過獎了。
我牽著茵茵的手歡快地走在這路上,突然迎麵而來的是趙徴,趙徴本就受著階級文化影響深遠,一見到一個娘娘居然與自己的丫鬟牽著手,目光不自覺的淩厲了起來,像是一把刀生硬地將我們兩人的手要切了開來。
茵茵一見廢太子站在麵前,立刻就將手縮了回去,將手放在腹部,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是那麼的渺小,渺小的似乎都看不到了。
我大膽地走上前去,他今日出現又是為了何事?
可是我還沒開口,趙徴倒先是質問了我一番:“你貴為娘娘,怎能與宮女牽著手,這成何體統。”
我隻是不屑地瞥了趙徴一眼,看來他也是一個階級文化下的產物罷了,既然如此,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我還要說什麼廢話呢?本來想跟他好好道別一番,這一下,或許隻能增添煩惱,趕緊離開罷了。
正當我想要離開的時候,趙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警惕了,揮開了他的手,既然他受階級文化影響這麼深遠,那麼他應該明確自己現在不是一個廢太子而已,沒有什麼身份,怎能如此粗魯的抓住皇妃的手腕呢?
我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倒想看看他將以什麼樣的姿態放開我的手,可是趙徴直視我的目光,目光裏有幾分胸有成竹的氣味。
就這麼對視良久之後,空氣似乎凝滯了,算了,不再浪費時間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來吧。
“讓娘娘受驚,真是不好意思。”我在那等了許久之後,趙徴才慢慢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諷刺意味極高的話語。
我還站在原地抬頭來,逆著陽光看著天空,此時的天空並沒有多少白雲,天藍的有些不像話,像是中毒了一般。
趙徴順著我的目光遙望天空指天上的太陽,輕輕對我開口:“娘娘,如今就如這天上的太陽,萬人仰望,可是如果一旦到了黑夜……”
趙徴沒有將話說完,但是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並未理會他,轉身就想離開了,如果他要和皇後唯一會的話,那麼於我,當是敵人才對。
他走到我的麵前,抬起雙臂擋了我的去路,我站在那兒看著他緊皺的眉頭。
“這路這麼寬,為何你要走在我麵前?”既然階級意識在他腦海中深種,此時他應該知道擋去我的去路本就是錯的。
我知道在這皇宮當中妃子受寵的期限並沒有定期,但是我仍然願意相信皇上,因為他看我的眼神當中有星光斑斕的真誠,沒有一絲虛假。
趙徴突然從他的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我,我站在那兒如木雕一般,盯著他那手中的玉佩,做公道事精致的很。
我倒想看看他今日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麼事,為何突然說出那般奇怪的話語,讓我雲裏霧裏。
“你不是與皇上是一夥的嗎?今日來找我有什麼事?”我盯著他的眼睛,隻想從他眼睛裏尋找答案。
他倒也是不必目光就站在那兒看著我,我的目光繞過他,看見了遠處飄蕩的白雲。能夠安靜看著白雲的時光已經不多了,所以我現在格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不管我是不是與皇後結成聯盟,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跟著皇上出征,畢竟這不是兒戲,希望你懂的。”在我的意識裏,他不是與皇上是死對頭嘛,雖然皇上一直希望能夠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彌補趙徴,可是他一直不知好歹。
我繞過趙徴,並沒有留下多餘的話語,就這麼靜悄悄的離開了。回到宮中的時候,茵茵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我和茵茵喬裝打扮了一下之後便出了宮,看著繁華的大街,突然看到了一座酒樓,閣樓上一名白衣男子,一手提著酒壺,在這微風輕拂的空中似乎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