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聽著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兒就離開了皇宮,心中一寒,遙望著庭院的樹,隨著天氣一點點地掉落,葉子撲騰在土壤表層,倒是柔軟至極,每睬一聲便聽見咯咯吱吱的聲音了。
我起身,輕輕撿拾起這掉落的葉子,仔細的端詳著,這葉子脈絡倒是清晰不已,可是我與皇上的前途為什麼變得撲朔迷離。
茵茵見我這一段時間落寞的連話都不願意說了,到時變得法子啦想哄我開心,隻是這個時候我的心就像是跌入冰窟了,寒風刺骨,深入我每個細胞每一根血管脈絡,我想撕扯的嘴唇露出一個笑容,讓茵茵安心,可是我終究做不到,正如這落下來的葉子,再也難以回到高枝。
“娘娘,您先在這待一會兒,最近我又新學了一糕點的做法,我去去就回。”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心就像是,瀑布的水一般轟然落地,那般疼痛入心扉。
茵茵一走,就隻剩飄零落葉的院子,隻剩下我一個人,又無奈又無奈,起身回到屋中,研墨提筆,曾記當初我還是學過書法的,這個時候,心中有萬般悲涼,又能與何人訴說。
隻道天涼好個秋,無奈人心已變,世事難料不如故,曾有佳人身旁伴,如今人去人落難,瀟瀟暮雨楚歸遲,才道何時遇?
提筆落字,可心中有千千結,又有些不自量力了,又不能將心中所有話語全盤和出,隻能夠三言兩語聊表心意,就在我愁緒難平的時候,皇後的貼身宮女來傳話,說皇後這是想見我,雖然心中也好想,可會有那大事發生,可是我依然像提線木偶的朝著毓秀宮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姐姐今還真是勤了,可能是皇上不在身旁嗎,今日或許是腳底生風了吧,來的如此迅速?”皇後儀容萬千,輕捏著茶杯,小綴一口。
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此時的我用醉漢移步更加形象了吧,也沒有直接問他,應許坐在他的旁邊。
皇後看我並沒有回他的話語,臉上依然含著那清純笑容,就像三月的絮風吹過原野,草木生長。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手來撫著額前的發絲走到我身旁。
“姐姐近來些日子應該有些閑罷了,所以今個兒本宮想給你點兒事情做。”皇上一走,這皇後變得脾氣大也是變化萬千了。
我起身對他微微一笑,我倒要看看她要出什麼樣的主意:“皇後少得請我辦事,今個兒讓我有些事情倒也是緩解了讓我心傷的幽寞。”
這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皇後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心知她今個兒要想讓我辦事我不從也得從。我對他含首低頭向她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他今個兒的妝容倒是不似往日那般精致了。
“這些天來,本宮總是感覺有些口渴了,倒是聽聞有種茶葉能夠緩解本空的口渴症!姐姐能否幫我?”皇後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樣式,拿著手帕在空中揮揮。
我現在也管不得,麵前這女子倒是不是得意忘形了,我現在隻知道能夠走出這皇宮,便是一種上次畢竟是從皇上離開之後,皇後言乎其詞怕我生出什麼災端,禍我性命,便讓我呆在宮中,不得出宮。沒有見奚潘大哥也不曾見其他熟人。
不由得沒有掩住臉上的欣喜,讓皇後利劍一般的目光掃視到了,然後閉上嘴唇,走到我麵前,仔仔細細的打量我,不放過我在空中飛揚的每一根發絲。
見我突然又緩和的表情,他抬起我的下巴,微眯著眼睛,我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的眼透出一股威脅之氣,隨後又甩開了挑住我下巴的手。
不經意一笑,看著那窗外的日光:“姐姐似乎很想走著,露出此番光景麵目,倒是讓本宮有種榮幸之意了!”
我知道她是在挖苦我,還有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又不著痕跡,我往後一退,這皇宮深院果真不適合我,為何皇上不帶我征戰沙場,我想那蒼涼孤寂或許更適合我。
“既然皇後娘娘已經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和不如放飛我這籠中鳥兒,讓我去高歌一曲!”我突然一把跪在了他的麵前,這一次放低姿態,或許是因為得知皇上不在我身後,可是我的心,還是向往著那遠處的風景。
此生寥落漫長,山一程水一程,我與皇上到底隔了多少程山水,或許兩隻手指也無法數清楚了。
“既然姐姐都如此發話了,我又何德何能留住姐姐這遠去的步伐呢?”皇後可真是會順水推舟,竟然就發話,似乎是想讓我欠他的人情似的,“姐姐何不如去為本宮采一些茶葉歸來,倒也是放鬆了你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