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生死台,位於玄清門第六山山腳下的一片峽穀正中,生死台一共有九座,從地麵凸起,高約二十丈,每個有足球場大小,它們呈九宮格排列,中間相隔很遠,可以容納很多人觀看。
此刻正有一道身影落在生死台上,一時間很多人圍攏過來,隻見場中之人外形魁梧,眉宇中煞氣逼人。
有眼尖的弟子認出此人,立即大喊道:“此人不正是七長老之孫汪傳玉麼!”
眾人便明白過來,最近一段時間宗內盛傳陳毅約戰汪傳玉之事,如果此人真是汪傳玉,那麼他豈不是在等陳毅前來?
演武堂的長老很快就注意到了汪傳玉,他淩空飛到汪傳玉身前,冷漠地問道:“場上何人,可是要請求生死戰?”
那位長老聲若洪鍾,震的眾人心神一顫,隻有場中的汪傳玉依然不懼,擲地有聲的說道:“弟子第七山一脈汪傳玉,三月前第九山陳毅約戰弟子於今日,故向長老請求生死戰!”
“非戰不可?”長老問道。
“非戰不可!”汪傳玉回答。
說完,隻見那位長老點了點頭,說道:“既是陳毅約戰於你,此戰他必須出席,若十二個時辰之內他不出現,便宗法懲治!”
話音剛落,那位長老就返回演武堂之中,他歎息一聲,此事這位長老也聽到一些風聲,雖然他不認為陳毅真的會來。畢竟宗法處置也是看人的,對於他這種丹道天驕,宗門偏袒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處置他,不過想歸想,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
汪傳玉見得到那位長老見證,他的眼中滿是陰毒之色,靜靜的等待著陳毅的到來。
過了很久,場中的人越聚越多,還是不見陳毅的身影,場中氣氛顯得有些詭異,汪傳玉心中的不滿更盛,若不是為了完成他爺爺托付的任務,他才不會有這種耐心等待一個廢物,於是他運足真元,向著場外大喝三聲,
“陳毅,來!戰!”
“陳毅,來!戰!”
“陳毅,來!戰!”
場中眾人心底猛地一顫,汪傳玉的聲音似有一股穿透力,讓他們莫名的一陣失神。
那三聲叫戰響徹整個內門,無數人聽到後齊齊向生死台飛來看看一探究竟,其中有很多陳毅熟識的人,如許安,如徐長青,徐曉文兄妹,再如周詩詩,李婕二女。
他們早就聽聞了陳毅約戰汪傳玉,隻是沒想到,今日汪傳玉竟然獨自前往生死台,立下生死契約,等待陳毅。
雖然大部分不明就裏的人很期待宗門兩大長老親傳弟子的對決,雖然他們實力懸殊,但是卻可以為他們枯燥的修煉生涯中,增添不少樂趣。但更多的人還是好奇陳汪二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上生死台解決。
就當所有人都在心中猜測不斷的時候,遠處的天邊有一道身影正禦劍疾馳而來,眾人看了心中狂跳不止,正主來了。
不錯,來人正是從外門一路瘋狂禦劍而來的陳毅,他一眼就遙望到生死台上的汪傳玉,心中冷笑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長虹劃過生死台上空,陳毅本想直接縱身躍下,然後擺出一個天神下凡的帥氣姿勢霸氣登場,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前一秒陳毅躍下長虹,運起陽元於雙足,下一秒霸氣落地,震的生死台都上下一顫,地麵的裂紋如蜘蛛網般一路蔓延到汪傳玉的腳下。
原本這個登場方式是可以給十分的,不怕他驕傲,如果陳毅的腳沒有陷入地麵中,拔不出來的話,哎,所有五行缺二的騷年畫風說變就變,一點不給觀眾心理準備的時間。
“那個失誤,失誤!”陳毅老臉一紅,趕忙招來長虹劍,用力把自己的腳給橇出來。
“哈哈哈......”
場中爆發一陣哄笑,明明很嚴肅很壓抑的氣氛,都顯得有些活躍了。
“哼!”汪傳玉冷哼一聲,他直接把生死狀丟給陳毅,冷冷的說:“趕緊簽,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陳毅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腳從地麵橇出來,看向汪傳玉,打趣道:“有的人真奇怪,就這麼急著找死麼,趕著投胎啊?”
“你......”汪傳玉聽了氣的眼中瞪得老大,場下的爆笑讓他更加的憤怒,“你就逞口舌之快吧,就你這種廢物,殺你真是髒了我的手!”
陳毅不在廢話,他立刻調整好狀態準備應戰。遠處閉目的演武台長老突然睜開眼睛,他歎了口氣,一上生死台,生死由命,除非獲勝者心軟,否則二人隻能活下一人,隻是看汪傳玉不像是會心軟的人啊,可惜了一位丹道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