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老板走上前坐在床邊,將一白色紙鶴放在床前櫃上。
"下午你去找陰陽師安倍家族,它會為你引路。"
我看到老板毫不在意地坐下來了,也不能再說什麼,隻好滿懷躊躇地走過去看他拿出的紙鶴。
"安倍家族?哪個安倍?"我聽到安倍的第一反應是安倍晉三…咳咳,應該不是他。
"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後代。"老板抬頭看了一眼我,解釋道。
"哦哦,那個啊,我知道。"我連忙點頭應著。
陰陽師是來自於中國卻流行於日本的一種術士,可觀星宿、相人麵,測方位、知災異,畫符念咒、施行幻術。
安倍晴明是日本曆史上最有名的陰陽師,傳說是白狐之子,在江戶時代有"不知源義經,但識晴明公。"的說法。
"找陰陽師做什麼?是這次的工作嗎?"我好奇地拿起那紙鶴把玩,疊的還是很精巧的,和我以前疊著玩的紙鶴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很逼真。
"嗯,你去找那裏一個叫安倍聖司的男子,告訴他,你是來幫他的。"
"安倍…聖司?…可是我不會日語…"我自己去找日本人的話,不會說日語怎麼辦啊?
"你低頭。"老板揉了揉眼角。
我聽了他的話,低頭過去。
老板伸手,雙指相並抵在我太陽穴處,猛地一按,我用眼角瞥到那裏發出的綠光,這是在做什麼?
"わかるかな?(聽得懂嗎)"老板說了一句日語,問我能不能聽得懂。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わかるよ(聽得懂啊)"
誒?我說的怎麼是日語?誒?
誒?!
我聽得懂日語,而且還會說?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秒頓悟?能不能是英語啊?日語我也用不到啊。
"老板?…什麼情況?"我問。
"我將關於日語的記憶傳給你了。"老板點了點頭。
"這樣也可以啊?"
"不想要,自己學也可以。"
"想要啊!有沒有英語、法語什麼的啊?老板你會嗎?"這簡直是學外語利器啊,老板活了這麼多年,肯定閑著沒事學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咚咚咚!潮生哥哥、薑同學,吃午飯了。"
老板還未說話,就聽到屋外敲門的聲音,小仙女在外麵把門敲出兩隻老虎的調來,看起來她心情不錯啊。
"來了!"我大聲應了一聲,叫老板一起去吃飯。
到了旅館的餐廳裏,我發現那兩個叫鈴子和美黛的藝伎學徒也在,她倆一見老板來了就滿臉歡喜。
我覺得好玩,湊過去偷偷給老板說:"老板,你又招花惹草了。"
"…"
老板的臉色有些鐵青,他這是害羞了?
沒想到這老鬼也會害羞,哈哈。
"他來了,他來了。"鈴子和美黛連忙笑著坐端正了一些,這次她們說的話我都聽得懂了,這種感覺真好。
再看小雨和蟬衣,她倆居然也換上上和服,可能是買的也可能是旅館提供的,不過前者可能性大一些。
因為她們穿的和服做工精細,草木染的八丈絹布料上印著楓葉和碎花的紋路,小雨穿著嬌豔的紅,蟬衣穿著純潔的白,又把頭發盤成日式傳統發飾的模樣,既可愛又端莊。
"蟬衣你很喜歡穿白色啊。"我走過去問她,似乎每次見麵她穿的無一例外都是白色。
"師父不讓我穿豔麗的顏色,從小習慣了。"蟬衣想了想才說。
這就奇怪了,她眉眼間自帶一份魅色,卻因為穿著淡雅而掩蓋住了天生的嬌俏,這是清仙真人故意為之?為什麼?
旅店供應的午餐是定食日料,量極其少,大家都沒吃飽。
吃完飯後,趙琨叫著出去加餐,順便逛逛這有名的祗園,看能不能遇上真的藝伎,而不是那兩個犯花癡的小學徒。
我還是犯困,搖頭拒絕了,讓他們自己去玩,而且我下午有工作,現在想休息一會兒。
秦不悔也說懶得去,所以也留在了旅館。
老板更不用說,他太高冷,一般人叫不動他。
我先回屋去睡覺了,剛沾到床就睡著了,睡得很香,不過我直到醒來都沒看到老板。
他也沒去逛啊…去哪裏了?
我洗漱後換了件衣服,打算趕緊去把事辦了,不然我這次旅遊就全浪費了。
我剛走出門,就被人大聲叫住。
"等等!"
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