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好事?”一聲晴天霹靂將林天從沉睡中震醒。
林天睜開眼,一骨碌坐起身來,隻見眼前一條身影一閃,古老站在身前。
靈芸師姐也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
古老掃了一眼四周場景,看一旁地上淩亂的雞骨頭,氣的胡須亂蹦,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幹的好事!”
林天見事情敗露,耷拉下腦袋,不敢說話。
靈芸卻渾然不怕,挎著古老手臂左右搖晃起來,“師父,不就兩隻雞嗎?這大早上的就動肝火,容易傷身。”
古老伸出食指往她光潔無暇的額頭上一戳,“你還知道擔心師父的身體啊?說,昨天我茶水裏是不是被你放了‘神仙倒’?女孩家家的,好的不學,淨學些下三濫的手段。”
靈芸吐吐舌頭,“師父,這不是小師弟剛入門嘛,想慶祝一下,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古老老眼一瞪!
靈芸訕笑不語。
林天也老老實實地立到一旁,卻不敢像靈芸一樣放肆,隻是站著低頭不語。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古老一歎,“我那四隻‘玉角赤雞’本來是用來煉一味重要丹藥的,現在倒好,一下少了一半!”
靈芸低頭朝林天狡黠地眨眨眼,林天暗暗憋著不敢笑出聲!
忽然古老臉色一凝,怔住不再說話。
稍傾,眉頭一皺,喃喃說道:“掌門好端端的,怎麼忽然來訪?”
沉思一陣,說道:“你們兩個隨我去前院大廳!”
三人來到大廳,古老將孟掌門迎入。
卻見孟星河也隨同前來。
主客入座,古老問道:“掌門今日來訪,所謂何事?”
孟掌門哈哈一笑,說道:“古老入一劍宗可是有不少年頭了!”
古老說道:“算算已是十一年有餘了,這麼多年承蒙宗門多加照顧,老夫心中自是感激不已!”
孟掌門擺擺手說道:“古老客氣了,要說謝,我作為掌門還要多謝古老才是,多年以來,古老為宗門煉製丹藥,可謂是勞心費神,功不可沒!”
古老笑笑,說道:“本職所在,不敢居功!”
孟掌門看了一眼靈芸,笑道:“記得當年初見之時,靈芸還是個小娃娃,一晃之間,便已落落成大姑娘了!”
古老起身一禮,說道:“當年承蒙孟掌門所救,才讓我師徒二人逃脫毒手,此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
孟掌門起身伸手一抬,說道:“古老這般便是見外了,我也是恰好遇到,順手而為,古老不必掛在心上!”
古老見掌門隻顧左右言它,卻始終不說今天前來所謂何事,便直言說道:“掌門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但說無妨!”
孟掌門瞥了一眼孟星河,輕咳一聲,說道:“古老看星河如何?”
古老打量了一眼正襟危坐,溫潤有禮的孟星河,捋捋胡須,點頭說道:“孟賢侄一表人才,為人謙和有禮,天資又高,當屬一代天驕!”
孟星河衝著古老禮貌性的還禮一笑,態度溫和,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孟掌門見古老誇讚,哈哈一笑,說道:“古老謬讚了!”
轉而語氣鄭重,說道:“你覺得他跟靈芸可還般配?”
“這...”
正坐在下首,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霸天的靈芸,聽聞此言,頓時一驚,臉色一變,有些難看,不悅地說道:“掌門,可不要開我玩笑!我可當不起的。”
林天也是一驚,沒想到孟掌門是來提親的。
這段日子與靈芸接觸不少,兩人同經生死,情意漸重。
林天負傷,靈芸盡心盡力照料,身為宗門的小公主,卻放下身段整日送飯陪伴,不辭辛苦,林天是既感動,又隱隱有些自得。
靈芸本就美若仙子下塵間,那個熱血男兒能不喜歡。
又經曆昨晚一夜暢談,更在心底暗生出一絲微妙情愫。
隻是不知靈芸心意,此刻也不敢貿然出言,隻好靜靜坐著不語。
孟掌門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怎麼是開玩笑?當年你們身處險境,你師父本是要把你托付與我的。你當時不記事,古老可還沒忘吧?”
古老臉色有些不好,他素知靈芸心高氣傲,若是她看不上的人,恐怕寧死也不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