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間還沒到,教室裏的人還不多。冷雨今天同樣來的很早。聽說他每天早上都會把教室裏的花澆一遍。然後打掃幹淨教室的地板,再擦好黑板。我也在某次來的早的時候見過一次。今天他也是一樣,和往常做著同樣的事。好像他的生活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想起了齊莉亞的話,她說,冷雨是喜歡油油的。但油油從未和我提起過冷雨,也許油油的眼裏隻有宇文灝。大多人不是都這樣麼,眼裏隻有自己愛的人,卻忽略了愛自己的人。
我不由得上前,“班長,昨天警察問你什麼了?”我直接明了的問。
他抬眼看了看我,又低下頭看著那盆仙人掌,“忘記了。”
果然好冷,像下了一場冷雨一般。既然不想說我就不追問了,我沒有多說,灰溜溜的回到了座位上。剛坐下,就意外的看到沈十三同學晃了進來。
“居然這麼早??”我驚歎道。
“這不是案情告一段落麼,昨天睡了個好覺。”
告一段落了麼?昨天怎麼也應該失眠吧?!我壓低的聲音,搬著椅子湊到沈十三近前,“你倒是跟我說說宇文灝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好像對他還挺感興趣的嘛……”
“我這是關心案情!!”
“好吧。”沈十三撇撇嘴。從包裏掏出一本厚厚的小說,翻了翻,從書頁中抽出了幾張照片。
我隨手拿起一張,定睛一看,差點吐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像蜂窩一樣??你不知道我有密集恐懼症麼!!”我怒罵道。
沈十三看著我,“你早說嘛……”說罷,就欲拿回我手裏的照片。
“幹嘛,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呢!這和案情有什麼關係?”我一閃躲過沈十三的手。
沈十三湊過來,指著我手上那張照片,“這是我給宇文灝左上臂的特寫,全是針孔……”
聽了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也太扯了吧,我鎮定之後再次看向這張照片,真是慘不忍睹,為什麼會這樣……
見我不說話沈十三又絮叨起來,“還好沒叫你看現場,不然你會做噩夢的。”
我沒看後來的現場,可是我已經做噩夢了!
“這怎麼弄的啊?不會是吸毒吧……”
“那到不是。”沈十三和我解釋道,“是些藥物注射。昨天宇文灝被拉到醫院時麻醉槍的藥效過了,當時大家都慌了,醫生說先給他打鎮定劑,嗬,結果一扒他袖子胳膊上那麼多針孔,當時在場看到的人沒有不呆的……”
“那會不會是他知道自己有病,才總是自己打些什麼東西?”我問道。
“其實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後來醫生檢測,出了之前注射的鎮定劑之外沒有從宇文灝身上發現任何有鎮定作用的物質,而是發現了一種不明物質。”
“什麼不明物質?”
“不明物質就是還不知道是什麼嘛!”沈十三說著,不過顯然不想再跟我多說這事兒了,轉移了話題,“你最近看了我的表現有沒有覺得我英明神武,是不是該誇誇我啊?”
還真無聊……“是啊,沈同學,看你這樣子,真沒想到查起案來頭頭是道兒,我還真有點崇拜你丫~”我奉承道。
“哈哈哈哈~”我的話對沈十三還挺受用。
“對了,陳允在怎麼樣了?”我突然想起來那為事業獻身的陳警官。
“噢……右臂骨裂,肋骨斷了兩根,大腦輕微震蕩,多出擦傷……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我也給他拍了一張……嗬嗬~”
這聽起來像沒什麼事了麼??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