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猛烈的一場暴風雨來臨了,
但電閃雷鳴似乎無法打擾文家最受寵的文二小姐文杉杉的十八歲生日聚會。
金碧輝煌的文家別墅內,是少男少女的嬉笑聲,還有上流社會所謂大人們的觥籌交錯。
可聚會中缺少了一個人的身影:文家大小姐文淺淺,文杉杉的孿生姐姐。
在別墅的密室中,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子倒在冰冷的地麵上,昏暗的房間隻有靠著屋頂處有一個小小的窗口。
“噠,噠,噠”有人來了,打開塵封的門,一個穿白色公主裙的少女進來了。她的長相甜美,一雙撲閃撲閃的眼睛像落入凡塵的星子,美極了。
她把門緩緩的關上,對地上的女子說:
“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我特地來看看你。逸晨也來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們要訂婚了。嘻嘻”
文杉杉笑著,鑲著水鑽的高跟鞋“不經意”的踩在文淺淺的手上。
文淺淺絲毫不理會文杉杉,像是沒了呼吸般靜靜躺在地上。
“姐姐,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你不是最喜歡我嗎?難道你在怪我用了你的眼睛嗎?說話啊,文淺淺!”
文杉杉一把拽起了文淺淺的頭發,大腦皮層細密的疼痛迫使文淺淺發出聲裏,那聲音像是從胸腔中擠出來的一般,破碎的聲音令文杉杉捂著嘴羞澀的笑了。
“哎呦,我忘了。姐姐的舌頭沒了。可惜呀,再也聽不到姐姐動人的聲音了。”
因為發絲的拉扯,那張小巧的臉龐暴露在空氣中,原本是眼睛的地方確是黑洞洞,眼皮耷拉著。嘴角還有一道幹涸的血跡,半張的嘴內是一條少了一半的舌頭。
與文杉杉一對比,像是地獄中的惡鬼。靠近才發現,文淺淺的四肢少了一半,鮮血竟然生生染紅了這條白色的裙子,所以看起來才會像紅的。
文淺淺扭動著,想擺脫發絲的疼痛,她感覺她的頭發要被連根拔起了。想想她堂堂文家大小姐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她自嘲的笑了。文杉杉看到她的笑容,怒氣生來,手重重的拽起文淺淺,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聲音,告訴她:
“文淺淺,反正這是你的最後一個生日了。我與父親母親決定在你死前把你的器官捐獻了,嗬嗬。多麼好啊。你臨死還能做件好事。”
文淺淺聽到這些,沒有動靜就像聽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臉上風輕雲淡的,此刻她隻想早點解脫。
文杉杉並沒有從文淺淺身上得到應有的成就感,她那美的不像話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惡毒,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門又一次來了,可是帶來的不是希望的曙光而是深淵。
文家夫人楊翠湖帶著幾個白大褂進來了,她是文昌的妻子,文淺淺的繼母。
“媽媽。”文杉杉親昵的抱著楊翠湖。而楊翠湖眼睛裏是一片慈愛。
文杉杉得意的對文淺淺說:
“這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才不是上官婉兒那個賤人的女兒。你母親懷著你嫁給我父親,而你就是個野種。不然,父親為何這樣厭惡你呢。我看你快死了。就好心告訴你。”
“好了,杉杉。你們動手吧。”楊翠湖溫柔的摸了摸文杉杉的頭發,卻發出了殘忍的命令。
幾個白大褂拿出了冰冷的手術刀,切割開文淺淺的血衣,微涼的刀向她的腹部進發。
文淺淺麻木的承受這一切,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手術刀帶給她的開膛破肚之感而是憤怒仇恨令她發抖。她無比仇恨她的軟弱無能,她的善良無知。
整整3年的囚禁生活,一千多個不見天日的黑夜。肉體的疼痛已經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她的耳邊又回蕩起文杉杉的那句:你的眼睛我用著很好。
是她奢求了,小時候見到宋逸晨的時候她就對他給的溫暖很感動,所以聽到他出事就奉獻了眼睛,卻沒有想到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她的眼睛竟然用在了文杉杉的身上。而當她失去了利用價值,就被關到這裏。多麼可笑又可恨!
“呃。”
她感覺到她的心髒好像要被拿出來了。
一陣響雷之後伴隨了一條劈開天際的閃電,耀眼的亮光照在文淺淺蒼白的臉上。
嚇的眾人叫聲。
文淺淺的五官異常猙獰,七竅流血,仿佛從修羅地獄跑出來的惡煞。
她躺在血泊中,就像綻放在鮮血中一般。
與此同時,a市的一條街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女孩也倒在血泊中,劇烈的疼痛讓她暈死過去。
肇事者卻逃逸了,一個俊美的男子出現了他找來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