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黃色的燈光一盞接著一盞亮起來,咖啡廳顧客陸陸續續離開,幽夢擦著桌子,朝窗戶望去,窗戶下,韓宇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一派儒雅的氣質。他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本全英文的外國小說,仿佛時間在他眼中靜止。
英語一直是幽夢的死穴,字母一切換大小寫她就不認識了,更別說顛倒順序,記憶裏韓宇每次來咖啡廳總會帶著一本英文書,裝模作樣,到底看不看得懂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幽夢醞釀好情緒,端起咖啡放在他旁邊溫柔的說道:“這次野外集訓我可能不回去,可是我報了名,希望你幫忙在老師那說說”
韓宇拖過咖啡,繼續看書。
幽夢見他不語於是放下姿態坐下看著他,眼中帶著淡淡的憂愁,書上說柔弱似水的的女子總會讓男子產生憐憫和保護的衝動。“你幫幫我吧?”她輕聲說道。
韓宇抬眼望著她“你不適合這樣的動作。”
“韓宇這次你就不能幫幫我嗎?”幽夢強壓怒火深呼吸輕輕說道。
“為什麼”
“我今天進醫院你是看到的,我有心髒病,受不的刺激。”幽夢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牽強,好在她還有王牌。
韓宇翻過一頁“這種借口,太老套了,換一個吧。”
幽夢冷哼一聲,轉變了態度“我實話告訴你,有人拿這件事威脅我,你知道我把柄很多,哪件事都會讓我離開學校。”
韓宇突然放下書,黑色的眸子盯著她,幽夢暗喜果然這種才對他胃口。
“誰?”韓宇冷漠的問道
幽夢別過頭,假裝膽怯的說道“誰你就別管了,你隻需要把名單中我的名字去掉就行了”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其實你真的想幫我就什麼也不要問,把我從名單裏去掉就可以了,我相信他們很樂意少一個拖後腿的。”
“藍幽夢。”韓宇突然怒喝道“如果這件事由我引起我想自己把它解決了,你最好是不要找借口,因為你做的太明顯了。”幽夢嚇的心都顫了,聽他這口氣大概猜到他是真生氣了,頓時像霜打的白菜焉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韓宇到底有多深,她不知道,若戳穿還好,可如果黃卷發一直不肯低頭,那是不是會受到傷害?
幽夢突然不敢去想,無論什麼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知道了。”
簡潔明了三個字直接把幽夢打入地獄,怎麼就知道了?難道她偽裝那麼差勁?
韓宇拿起包朝外麵走去,幽夢慌張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問道“你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