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想去哪裏?”李逸塵攙扶著孟軻,語氣溫柔。
孟軻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她已無在太子府時的情緒波動,現在的她很安靜,安靜的讓人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孟軻緩緩的抓住了李逸塵的衣袖,她忍住即將決堤的眼淚,說:“去姐姐那。”
剛過午時,琴瑟館裏倒沒有什麼人,李逸塵扶著孟軻衝進夢三生的時候,離漠也在。
程琳一臉無措的看著花子玥說:“子玥姑娘,我攔不住他。”
花子玥輕輕點了點頭,“這次是自己人就算了,下次可精神著點,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放進來的。”
程琳有些慚愧的低下頭,“是,姑娘,我記著了。”程琳說完便走了出去,關好了房門。
李逸塵看到離漠後定了幾秒,他有些不悅,對著離漠冷冷的說:“這位公子,還請下次再來吧。”
離漠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倒了杯水遞給花子玥:“給孟軻喝些水吧。”
花子玥應了一聲,從李逸塵手裏接過孟軻,把她扶到了桌旁坐下,“孟軻,來,喝點水。”
孟軻接過水杯,杯還未到嘴邊,眼淚卻啪嗒一聲掉進了杯子裏,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自己則撲進了花子玥的懷裏,小聲的啜泣著。
花子玥用手拍著孟軻的背,對著離漠和李逸塵使了個眼色,兩人很識相的一起離開了夢三生。
今天因為太子的婚宴,大家都去看熱鬧了,街上並沒有什麼人,離漠和李逸塵兩人走出蕭瑟館的門口,麵麵相覷。
“你和璟……子玥到底什麼關係?”李逸塵終於是耐不住性子問出了口。
離漠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無論是許璟玥,還是花子玥,都是我未來夫人。”
李逸塵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剛想說什麼,卻被離漠的一句話,堵得什麼也說不出來。
離漠說:“我和她的婚事,是毒王在世時定下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飛身上了屋頂,離漠看著一片喜氣的京城,嘴角微微上揚,什麼時候他也能辦一場婚宴,迎娶花子玥呢。
李逸塵瞠目結舌的定在了原地,待他反應過來,隨即也追上了屋頂,離漠在吹簫,簫聲動聽,人也瀟灑,但李逸塵心裏卻是堵得厲害,
那蕭,李逸塵是認得的,“這…這蕭?”
離漠聞言停止了吹奏,他拿起蕭端詳了一下:“這蕭,有什麼問題嗎?”
李逸塵的眼光有些暗淡,他垂下頭,悶悶的說了句:“沒有。”
離漠“哦”了一聲,又吹奏起來。
離漠吹了大約有兩個時辰,李逸塵就在這陪他呆了兩個時辰,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聽離漠吹簫,正想離開時,卻看見紫杉往屋頂飛來。
紫杉一臉匆忙,他說:“將軍,太子府出大事了?這次恐怕要驚動皇上了。”
李逸塵心下一驚,不會是孟軻去鬧事了吧,他有些著急的催促著:“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紫杉看了看離漠,頓了頓才低聲回答:“顧大小姐陪嫁的嫁妝全被偷了,裏麵還有貴重的五顆夜明珠呢,而且看守嫁妝的人,全暈過去了。”
李逸塵聽完紫杉的話,吊在嗓子眼的心又跳回了肚子裏,他把手背在身後,一臉事不關己的姿態:“這也叫大事嗎?”
紫杉有些摸不清李逸塵的脾氣了,他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又問道:“這,不叫大事嗎?”
李逸塵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不過你若要覺得是大事,去看看也無妨。”
“將軍請。”紫杉作了個請的姿勢。
李逸塵轉身看了看離漠,卻發現他不知何時,早已從屋頂上消失了。
他跟著紫杉回了太子府,前院還是熱熱鬧鬧的宴席,但後院裏,巡捕司和衙門的人都已經來了,看守嫁妝的人此時也已經醒了過來。
可怎麼審問,他們的口供卻都是一樣的。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迷迷糊糊的就暈過去了,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李逸塵看了看四周,發現了窗口的菊花上有一些熏過香的痕跡,這些香留下的痕跡就像是水漬,常人根本分辨不出,可他卻知道這種迷香,也隻有花子玥能調的出,李逸塵拿起那盆菊花,手一滑,花盆竟從窗口掉了出去,摔壞了。
“李大將軍,沒事吧?”一位身材魁梧的捕快走過來問道。
這捕快是曾經李逸塵的部下,名叫吳臨,對李逸塵是又怕又崇敬。
李逸塵搖了搖頭,說“沒事,這案子就交給你們了,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今天我是來吃喜酒的,自是要到前院去了。”
李逸塵剛要出門口,吳臨卻喊住了他:“將軍留步。”
李逸塵有些不解的回頭看著他,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誰知吳臨隻是低聲說了句:“將軍,您什麼時候有空,我還想向您討教討教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