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戰,雙方都損失極為慘重,回到大帳後,李逸塵一直呆坐著,也不說話,離漠感覺有些稀奇,這兩年一起出生入死,李逸塵早就把離漠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平日裏他的話是最多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離漠擦著劍,對著李逸塵喊了句:“你今天怎麼回事,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
李逸塵輕輕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發現離漠的臉還是那麼模糊,他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看,依舊是如此。耳朵也是,什麼都聽不清楚,他張了張嘴巴,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唯有行動還是自如的,他看著離漠模糊的身影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離漠愕然,隨即他便反應過來,李逸塵這是出了事,
“把軍醫給我叫過來。”離漠對著外麵大喊。
侍衛領了命匆匆忙忙的去請軍醫,這副將出事可不是小事。
軍醫趕到時李逸塵已然暈了過去,軍醫緊皺著眉頭,細細的把脈,片刻後他才歎了口氣,道:“護國將軍這是中毒了,這種毒,老夫真是沒見過,太奇怪了些,將軍的脈象中有一股很奇怪的力。”
離漠冷著一張臉,診治了半天隻知中毒?竟然連中什麼毒都不知道,“會不會危及性命?”
軍醫回答道:“暫時應該不會。”
“什麼叫暫時應該不會?”真的不能怪離漠發火,這麼一來,
軍醫慌忙的跪了下來,他說道:“離王殿下放心,老夫保證,一個月內,護國將軍不會有事。”
“好,不過你們誰敢把護國將軍的事情說出去,殺無赦。”離漠這下煩透了,中毒,竟然是中毒,但李逸塵是怎麼中毒的呢?
軍醫抬頭看了離漠一眼,隨即又迅速的低下頭去,他的心中十分的忐忑,這位離王殿下,冷酷絕情,從來就不是個善主,若是自己救不了護國將軍,也不知道離王會不會把自己給殺了。
離漠走到桌旁,寫了一封信,遞給侍衛:“把這封信送到太子府去,切記不可把消息送去驚華殿。”
“是。”侍衛接過信就退了下去,離漠隻想著孟軻也懂毒,讓她過來或許也能解毒,但離漠卻忘記了,孟軻是個心裏不藏事的人,無論她知道什麼,都是要說給花子玥聽聽的。
李逸塵倒是安安穩穩的,隻是躺著,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就是醒不來。
“報,大帳外十裏,王卓叫陣。”
“又是王卓。”魏興這位新來的將軍倒真是追的緊啊,離漠以為胡猛死了,魏興就會退兵,沒想到魏興派了個新的將軍過來,這個新將軍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般耐不住性子。
離漠率軍迎戰,沒想到王卓騎在馬上,倒是有意和離漠聊上兩句。
王卓問道:“你就是殺了胡猛的那個離王?”
“正是,不知王將軍問這做什麼?”離漠把剛剛拔出的殘霜劍又收了回去,行軍打仗,自然不好再把殘霜放在長蕭裏。
王卓長的還算秀氣,他笑著,笑中帶有一絲嘲諷:“我們單獨比一場如何?”
離漠一笑,道:“比比又如何?”
王卓聞言飛身下馬,離漠也從馬上跳了下來。
兩方的軍隊都自覺的往後退了退,留出一大片空地給他們,
離漠靜靜的站著,王卓四下打量了離漠一會兒,先發製人,手持長槍朝離漠刺去。
離漠側身一躲,劍已出鞘,他一套劍法耍下來,讓王卓有些暈了,冷凝殘霜自從被離漠改了以後,早就沒了正規劍法的套路。
幾十個回合下來,王卓終是敗下陣來。
“離王殿下好劍法,王卓佩服,隻不過護國將軍還好吧?”王卓翻身上馬,雖然戰敗了,卻依然是興高采烈,他留下這句話後就率領大軍撤退了。
離漠這才明白過來,王卓此番是來試探自己的功力的,李逸塵身上的毒,恐怕也是王卓下的。
回到營帳內,離漠去看了看李逸塵,還是毫無起色,這下子離漠有些發愁了。
這些日子,魏興那邊倒是安靜,竟然選擇按兵不動,這讓離漠有些想不通了,莫非是王卓覺得沒有勝算,不敢貿然出兵?
不管是什麼原因,隻要魏興不出兵,現在就算是好事。
再看京城。
太子府中,蘇韶華剛收到離漠的信,就急匆匆去尋了孟軻,孟軻一看完信呢,腦子裏首先想到就是要去找花子玥。
“我要去找姐姐。”孟軻蹭的從椅子上起來,說著就要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