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遼兵把啟門的絞索輪盤破壞掉了,一時半刻難以打開。”
一個民兵從城頭衝下來回報,他的身上不停的在滴血,手中的馬刀都砍斷了。
“絞索輪盤?”王胡一愣,跳了起來,遼軍居然在如此緊張時刻想到這個釜底抽薪計策,讓王胡始料不及。
一路砍殺而上,果然城頭上門閘勾連的鐵索絞盤遭了守城遼兵的破壞,這讓王胡急的差點昏過去。此盤一損,勾連鐵索無法受力,數百斤的大門閘幾乎就成了死堵。如果閘未包鐵,王胡還可以拚著笨力氣用大斧派人輪番劈砍破之,可如今在歸化城這裏顯然是不行不通了。
之前打過多年的仗,也曾攻破過城門,但這種情況王胡還是第一次遇到。情況非常緊急,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出辦法讓哈克多衝殺進來,不然他們這些疲軍,支撐不了多大工夫。
心裏很急,但是王胡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一個動腦筋的活計,越急越不能成事,要琢磨透了才行。
不斷的圍繞損壞的絞索轉圈,他不停思考,終於摸到了一些門道,這還是得益於這幾年臥底生涯,終日與苦力們打交道,懂了些用巧破力的原理。
“過來幫我一下。”王胡轉頭喊就近保護自己的幾個民兵。
遼兵們看到他在那裏琢磨,進攻的力度更加大了。無論王胡開城門的目的為何,他們都要阻止。
戰鬥打得更加激烈,民兵們所攜箭枝己經射完,隻能聚結在門洞中,憑借地利與遼兵做短兵相接,所幸有守城軍的拒馬障礙不曾破壞,不懼他們遠攻。
“大哥,我們怎麼做?”
幾個人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王胡這裏,這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太難了。在身後就是兩軍士兵正在拚殺,他們的性命安全都寄托在哪裏,一旦有所閃失,小命就沒了。
王胡命人將遼兵備下守城的粗大滾木抬過來,一頭架在城牆垛口,一頭架在平支起的拒馬樁上,把掛閘鐵索固定在滾木中間,道:“大家握住木端,我說開始,一起用力向一方轉動。”
這是個群力的活計,大家一起用力,一連轉了十幾圈,鐵索環繞帶動門閘上提,終於把第一道打開了。王胡長長的鬆了口氣,雖然才是初捷,但終於有了破解之道。隻是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裏,已經有十幾個民兵為保護他們,慘死在了敵人刀下。
“將軍,城門開了。”
不用報告,早盯得雙眼發酸的哈克多一下站了起來:“兄弟們,裏麵已經得手。接下來就看我們了。”
四千金國的戰士趴伏這兒許久,早己經不堪忍受,此時終於得到命令,便如出柙的猛虎一樣撲向那已經被推開的東門。
“殺!”四千人,尤如四千把尖刀,摧枯拉朽,一往無前。有捍猛的生利軍強勢加入,勝負再無懸念。
西門之敗,懊惱頹喪情緒如火燎原,迅速蔓延到全城,遼兵鬥誌全消,劉繼平棄城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