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計劃我和辛睿事先不動神色得處理好了門口的兩個負責呈酒的屍人,佯裝過的我不似先前的模樣,為了不讓女魔頭認出,我還在鞋子裏墊上些許木板來增加我的高度。而女魔頭從未見過辛睿,我也放心將他帶在身邊,以免他被其他的屍人所攻擊。
“新郎新娘請用交杯酒。”我低頭恭敬道。
“娘子先請。”子嬰紳士地將主動權交給了女魔頭,將酒交與了她。
“多謝夫君。”女魔頭笑吟吟地接過酒,含情脈脈地望著子嬰的一舉一動。
“新郎請。”我將辛睿盤中的酒杯小心地遞到子嬰的手上。
很好,離勝利隻有一步了。
子嬰用他寬大的禮服擋住了女魔頭的視線,順勢接過我從袖中遞給他的匕首。這把匕首是當初文叔送給我的生辰禮物,他說我這麼瘦弱,將來可不能給人欺負了去,故我一直帶在身邊,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我攤開手掌心,朝匕首的刃出咬咬牙抹了一把,如火般的鮮血妖冶地布滿匕首的周身。
還沒等女魔頭看清楚發生了何事,子嬰便急速朝她的心口刺去。
女魔頭大叫一聲,驚慌失措地躲閃,可終究造化弄人。即使子嬰出手極快,但女魔頭對子嬰遲遲沒有接過酒杯而心存戒備,這一下卻刺偏了位置。
可惡,就差一點點。
女魔頭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了鮮血。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猙獰,她淒厲地叫喊著。本該瞬間愈合的傷口,因為傷口沾滿我的血而變得模糊不清,慢慢開始腐爛起來。她披散著頭發,露出了獠牙惡狠狠地盯著子嬰無瑕的麵龐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待我?你不是說過要好好對我,要跟我恩愛一生,難道你都忘了嗎?”
子嬰恢複了先前的冷漠,淡淡道:“逢場作戲罷了。”
“你騙人!這都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快說啊!”女魔頭一把打落子嬰手中的匕首,一隻手掐住子嬰的脖子,眼裏卻還是滿滿的自欺欺人的期待。
子嬰滿臉的漠然,沒有回答她的話。
“哈哈哈……原來自始至終全都是我一廂情願……”突然她森森的眸光轉向了我的方向:“原來是你,是你這個賤人,全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女魔頭將子嬰甩到了遠處,另一隻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伸向了我的脖子:“我倒不知道你有這麼大能耐,居然可以從我的地牢裏逃出來,你說你想怎麼死,我今日便成全你。”
她的手越來越用力,笑聲越發暢快,我能清楚感覺空氣從我的鼻息中一絲絲地抽離,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和絕望讓我意識越來越模糊。
看來這次是逃不出去了,匕首上也沒有多少血跡,即使拿到匕首也難以再次近她的身,無法再次取得我血液的匕首也隻是個廢品。
我緊緊閉上眼,靜靜等待著死亡的悄然而至。
時間霎時凝固了。
“啊!”女魔頭再次淒慘地尖叫讓我的意識轉醒過來,脖子上的手已然鬆開,緊接著而來的是一雙溫柔而強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我的纖腰。我睜開了迷糊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辛睿幹淨而略帶焦急的眼神。
女魔頭咆哮的怒吼道:“是你們,為什麼一次次要破壞我的好事,你們全部,都要給我陪葬。”她奮力將我們推了出去,拔出正中心口的匕首,然後瘋狂地往外跑去。
看清她的動向後大驚失色:“快跟上她,要出事了。”
若隻是我們幾個,以她現在僅存的能力殺死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她沒有,她逃出去了。這隻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