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女孩衣著襤褸，滿身血汙。
女孩身後，一個身影跪著，低頭沉默。
墨涼兮看著這一幕，她知道那個女孩是自己，那麼，那個人是誰。
她走近一步，那個身影便退後一步，濃霧朦朧，籠罩著身影。
近在咫尺，遙不可及。
驀然睜眼，墨涼兮看著頭頂微微搖曳的紗帳，神智漸漸回籠。
剛才那個夢……是什麼？
墨涼兮從床上起來，一邊小心活動著僵硬的四肢，一邊打量起屋裏的布置。
尋常閨房的擺設，在墨涼兮眼裏依舊稀奇。
以往在古刹寺，她都是睡在雜物房。
精致的案幾，雕琢精細的梳妝台，還有雕花鏤鳳的拔步床，精美絕倫的美人榻。
墨涼兮看著看著，甚至不曾察覺有人靠近。
“可喜歡？”
墨涼兮回頭，看到妖姬時有瞬間的恍惚。
絕美。
驚豔。
盛世傾國。
見墨涼兮失神地望著自己，妖姬失笑道：“看我做什麼？從今往後這裏就是你的房間，可喜歡？”
墨涼兮回過神，看了看屋裏的擺設道：“你是誰？為什麼？”
“我是你的師父，你是我的首席大弟子，卻也是我的關門弟子。”
“我叫鬼澤妖姬，雪月宗的人尊稱我為老祖宗。”
老祖宗？
墨涼兮有些不解，妖姬看著也不過三十，怎麼會有人尊稱她為老祖宗？
“你還沒說，這屋裏的擺設你可喜歡？”
墨涼兮點頭，她自然喜歡，不過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挑剔。
“喜歡就好。”
妖姬笑道。
“你……”
墨涼兮剛說出一個字，便察覺到有些不妥，於是改口道：“師父是雪月宗的老祖宗，那我便是雪月宗的弟子了？”
“雪月宗？”
妖姬的反問中透著不以為意的輕蔑。
“當然不是。”
“你隻是我的弟子，不屬於任何宗門。”
墨涼兮點頭，再不曾問過什麼。
妖姬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墨涼兮會有失落，再不然也會有疑惑，可她表現得如此平淡，仿佛她並不在意宗門虛名。
妖姬勾唇而笑，魅惑眾生的容顏瞬間風華萬丈。
“陸離說，我無法修煉，不知師父可有辦法？”
墨涼兮對妖姬沒有絲毫的抵觸，因為她知道妖姬對自己沒有惡意，而且，她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歡喜。
被人在意，被人心疼，這種感覺恍如隔世。
墨涼兮很珍惜這樣來之不易的感覺。
“不修煉也無妨，有我在，無人敢對你不敬。”
妖姬霸道地說，墨涼兮聞言卻眉頭輕皺，解釋道：“師父，我必須修煉。”
“哦？為何？”
“直覺。”
魔音的指引，丟失的記憶。
一切的一切，她想要找回來就隻有修煉，成為道者後去解開魔音的秘密，還有去找墨氏將當年的事問個清楚。
墨涼兮的回答惹得妖姬噗嗤一笑，她收的這個弟子真是對自己胃口。
“以你的年齡，修煉的確來不及了。”
聞言，墨涼兮平靜地看著妖姬，眼中波瀾不興，沒有失望也沒有期待，妖姬看著墨涼兮的神色，收斂了笑容沉聲道：“來不及，卻不是不可能。”
“隻是，會比常人來得痛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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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是依據情節，所以字數不定，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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