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顏拖著木夕容走到院子裏麵,回頭看了一眼院子外麵的富麗堂皇的建築,又看看院內破敗不堪的陳設。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院子內和院子外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等到了她的房間,木朝顏已經全身沒有一絲絲的力氣,瞬間癱軟在床上,粗粗的喘著氣。木夕容被木朝顏的模樣嚇到了,姐姐,姐姐……叫著。木朝顏等平複了自己的疼痛,才回過頭說道:“我沒事。”朝著她招招手。
木夕容咧開嘴笑了笑,小跑到木朝顏身邊。
木朝顏伸手解開她脖子上的麻繩,看著她被麻繩磨破皮的脖子,柔聲問道:“疼嗎?”
使勁兒搖頭,“不疼。”卻在木朝顏碰觸的時候疼痛的微微一瑟縮,而後又強忍著,咬牙道,“不疼。”眼淚卻疼的掉了下來。
動作輕柔的擦掉她的眼淚,伸手覆在她脖子上的傷口,集聚心神。鬆開手,木夕容脖子上的傷口完好如初竟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轉而把手覆在木夕容的臉上,鬆開手後,她臉上的鞭痕也消失了。
木夕容眨著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摸自己的臉,大叫道:“不疼了,不疼了。”
夜晚。
木朝顏看著已經睡著的木夕容,自己卻坐在椅子上,等著她們早出晚歸的母親,許如心。
沒過多大一會兒許如心就推開門進來了。看到坐在桌子邊的木朝顏時眼睛裏微微露出詫異。“顏顏,你怎麼還沒有睡?”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個母親生性太過懦弱,她就算有心要保護兩個女兒,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為了兩個女兒,整天早出晚歸去做那些原本不屬於她的活計,來換取管事給她們少之又少的糧食。有時候甚至那一些殘羹剩飯來打發她們。
原本應該是享受榮華富貴的千金小姐,卻不想活的連下人都不如。
“娘。”她喊的有些別扭,“我今天打了管事的兒子。”那個被她的半死的人就是管事的兒子。
許如心聽了,臉色微微慘白,而後立馬過來檢查她的身體,說道:“你和容兒是不是又被他們欺負了,他們又打你了?”
木朝顏看著關心她的許如心,心裏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就是來自母親的關懷嗎?沒有憎恨,沒有利用,隻有真心的關切。。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這樣一份母愛。隻好輕聲說道:“我沒事。夕容被他們欺負了。”
突然從床上傳來壓抑的哭聲。木夕容掀開帳子,流著淚,看著她們,喊了一聲:“娘,姐姐。”連鞋子也沒有穿,跑下來抱著許如心,哇哇的哭了起來。她一哭,許如心的也跟著哭了起來。
木朝顏看著抱在一起哭的不成樣子的母女兩個,伸出自己瘦小纖弱的手摟著她們,眼神堅定的看著遠方,抱著她們的手微微用力,小聲卻極為堅定的說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眼睛裏閃現出一抹寒意。
她木朝顏想要護著的東西,任何人都別想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