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送莫語離開,又跑進木朝顏的內室裏開心的說道:“大小姐,那個莫語真是一個好人,她剛剛還告訴了我好多我不懂的事情。”不然她可要丟人了。
木朝顏笑著看著子佩,不語。
子佩見木朝顏笑的奇怪,問道:“小姐,你笑什麼?”
“莫語,是個聰明人!”更重要的是,她終於能夠確定她對木府肯定是有著什麼重要的作用,所以白姝月才會派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過來。
隻是,目前她還不知道自己對於木青或者對於木府來說有什麼重要可言。
子佩不是很理解。
莫語回到淩錦閣,在院子看到容羽和蓯音兩人小聲說話,見到她過來立馬招手讓她過去,問道:“莫語,夫人為什麼懲罰翠煙啊!”
夫人很少懲罰人的。
她們剛剛回到院子就聽到有人說翠煙被夫人處罰了。
“夫人沒有處罰翠煙。”她拉著兩人到了一個角落,“夫人要送翠煙回白府,翠煙不願意,磕頭求的夫人。”
容羽瞪著莫語,說道:“沒有做錯事,夫人會送翠煙回去?”
蓯音也點頭。
“真沒有做錯事。”莫語想到適才夫人提醒她的話,又想到那個隔著重重紗幔隻聽得聲音的小女孩,心裏頓時有些明白白姝月話中的意思,她拉著容羽的手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翠煙那張嘴你也是知道的。隻不過冒犯了大小姐幾句。”
容羽聽到大小姐,臉色有些難看,蓯音看了一眼容羽,問道:“夫人,就因為這個?”
莫語使勁兒點頭。
容羽臉色更加難看一些。
“主子畢竟是主子,奴才畢竟是奴才!”莫語暗示了一句,才緩緩鬆開容羽的手,“我剛才去看了大小姐,身體有些不適,還好不是很嚴重。我要去回夫人了。”說完,轉身朝著白姝月的房間走去。
容羽冷著臉看著莫語的背影,蓯音眨了眨眼睛,說道:“夫人也太在乎大小姐了吧!平日裏,我們和二小姐打打鬧鬧的也沒見她這麼生氣。”
容羽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哎。你們怎麼都走了啊!”
蘇雅軒。
“姐姐,姐姐。”木夕容快跑進來,“漂亮姐姐今天又給我了一朵漂亮的花。”木夕容把手上的花遞給躺在床上的木朝顏。
許如心一把扶著木夕容,“慢點兒,小心摔倒了。”看著她手上的花,又看看木朝顏梳妝台前的那放在瓶子裏的幾枝花,“這花放在室內怪好看的。”
木夕容捧著花,把花插在瓶子裏,然後跑到木朝顏的床邊,問道:“姐姐,你還痛不痛,什麼時候可以陪我玩兒啊!”
木朝顏拿起她的手,低頭檢查了一遍,才開口說道:“過幾天,我就陪你玩兒。”
說到木朝顏的身體,許如心皺著眉頭,“要不再去請大夫來看看。”明明大夫說休息幾天會好的,可是看著女兒的氣色一天比一天慘白,她心裏著急的厲害。
“沒事。”木朝顏安撫許如心,“我很好。大夫都說了,要多休息。”
子佩端著藥進來,看了一眼,說道:“大小姐,該喝藥了。”
她接過藥,毫不猶豫一口喝了下去。
許如心拉著木夕容說道:“容兒乖,姐姐喝了藥要休息。娘陪你出去玩兒。”
木夕容萬分不情願的跟著許如心離開。
子佩在屋內伺候木朝顏,剛剛替木朝顏蓋上了被子,就見木朝顏臉色不正常的泛紅,剛想開口詢問一聲,一陣猩紅從木朝顏嘴裏咳出。然後是一口又一口鮮紅色的血……
“大小姐。”
屋外的人聽到子佩的尖叫,衝了進來,尹氏一把掀開紗幔,看著吐血不止的木朝顏,臉色也是嚇得慘白,“快,快去請大夫,再……再去請大夫人過來。”
屋內頓時慌成了一團。
白姝月聽到消息立刻就過來了,一進院子就看見丫鬟一盤一盤的把血水往外麵端。眉頭深鎖,走進木朝顏的內室,許如心抱著哭鬧不止的木夕容站在角落,大夫正在吩咐丫鬟們準備幹淨的水。
屋內眾人見到她過來,都恭敬的行禮。
“好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行什麼禮。”白姝月走進一看,木朝顏此時已經沒有咳血了,嘴角卻不時的吐出血來,為了防止她嗆到自己,子佩扶著她靠在床邊。“怎麼樣呢?不是說她隻是水土不服嗎?怎麼就會這樣?”
大夫也是一臉的疑惑,卻還是恭敬的回答道:“大小姐,這個情況一看就是中了毒。而且還是慢性毒藥。可前些日子,診斷的時候,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