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畫傳到幾個考官的手上的時候,木朝顏的畫也作好了,態度沉穩,並沒有受到楊君若帶來的騷動而有所失態。皇上看著底下那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眉眼之間有些淩厲,等到木朝顏的畫傳上來,他眉頭一皺,道:“這就是你作的畫。一個垂暮老者。”
他畫剛說完,旁邊的皇後小聲道:“皇上,這分明是一個中年人。”
“少女。”太後小聲說道。
一幅畫看出了三種意境,眾人都有些好奇。
皇上仔細盯著畫看了許久,心思一沉,臉上卻露出笑意道:“果然是帥府出來的,這心思巧的很呐。”他把畫微微調整一個方向遞給了太後,太後仔細一看,也是一驚,而後也笑道,“果然巧。”
皇後自然也注意到了,再看木朝顏,神情裏就沒有剛剛那副神色,“心思果然巧的很。”
把畫傳到下麵,幾位考官一看,神色都微微一變,臉上笑意各是不同。
眾人聽到高台上的三人誇讚,心裏原本還想著或許是皇室給帥府留麵子,可是再看考官們的異樣的神色,都有好奇木朝顏做的是什麼畫了。
就連站在台下的楊君若也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木朝顏,木朝顏目不斜視,眼神低垂,一副恭順溫婉的模樣。
“你們先下去坐著吧!”
又進行了幾項。等到了詩詞這一項的時候,參選的人就多了。
木夕容原本還繃得住,這會兒要上去行禮,就有些害怕了,伸手拉了拉木朝顏的袖子。眼神裏透出一股柔弱的害怕來。木朝顏原本就心疼她的很,此時見她這副模樣,自然也不願意勉強她,可涼玉京,這三個字在腦袋裏一過,她就隻好狠下心來在,木朝顏的耳邊小聲說道:“乖,聽姐姐話,日後姐姐帶你出去玩兒。”
木夕容點點頭,怯生生的上了前去。
木舞傾看著木朝顏那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樣子,冷哼一聲,“丟人。”
木朝顏從心裏隻把她當作小孩子,也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隻看著台上的木夕容。一鳴驚人就好,她心裏微微有些緊張,如果沒有舒紅線,她可以百分百的有把握,可是現在有了這個盛都第一才女的舒紅線,她的把握就沒有那麼多了。
參選的人有了七個之多,一小半的人幾乎都是選的這一項。可眾人都沒有想到運氣是這麼的差,居然舒紅線也是選的這一項。
隻好等明年了。
考官們出的題是,以今日之境作詩一首。
木朝顏腦袋轉的很快,回顧了一遍自己交給木夕容的詩詞有多少是跟今天有關的,考官們這個命題並沒有給全,算是一個半命題作文。
木朝顏看了一眼已經在唰唰寫字的人,又看看左下角的木夕容,白淨的臉上滿是困擾,心裏又是心軟起來,其實,就算不進涼玉京又怎麼樣,大不了她在找別的出路,就行了。
可是此時,她又不能直接上前去把木夕容拉下來,木夕容也看不懂人臉色,即使自己對她使眼色,她未必知道其中的含義。
正想著,突然聽到上麵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