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顏沒有吭聲,直視著前方。
“那個人需要注意。”前麵幾人走過來,“滕家大少爺,滕蘇白。”
聽到滕蘇白三個字,木朝顏心髒猛地一跳。
“他是一路比試過的,你知道嗎?他不過就比試了三場就直接過了。”
“三場?”眾人驚呼!
“第一場,一招把人打廢了。第二場,眨眼的功夫,就勝了。第三場,那人直接認輸了。”
一陣唏噓過後,又有人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不是說,滕蘇白是個傻子嗎?有那麼厲害嗎?不會都是用錢買的吧!”涼玉京也不是沒有用錢一路買到三教的。
旁邊其它幾人立刻否認道,“那可不是,滕家雖然是首富,是商人,但是滕家靈力從來都是厲害的。就算是個傻子,難道還不允許別人靈力強嗎?”
“果然厲害!”
“不過……再厲害也是一個傻子。”
……
又有人調笑了幾句,嘲笑聲時而出現。
傻子!
木朝顏看著那個背脊筆挺的少年,嘴角冷笑。這個傻子卻是她目前碰到過最棘手的人。
此時,滕蘇白轉過頭看了一眼木朝顏這裏,方才還一陣調笑的眾人立馬渾身一抖,躲閃開他的眼神。
他看向木朝顏,頓了頓,又轉過頭。
木朝顏右手牽著木夕容,左手緊緊的掐著自己手掌,在上麵留下整齊的月牙印子才鬆手,麵上卻沒有一點兒的變化。眾人眼裏的傻子,在她心裏卻是一根刺,動一動就疼;拔掉,她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等到夕陽初現,滿山都被染紅。
人才漸漸的少了,要進行初測的人早就已經進入山裏的天皇台三聖殿進行歇息,準備明天的初測。
而剩下這些已經過了初測的和不用初測的人都已經站的整整齊齊的,等待著領頭的人帶他們離開。
木朝顏又掃了一遍三教之地。醫術依然是最少的,不過十幾人,異術卻有近百人!最多的依然還是術法,都站的滿滿的。不過讓她感到意外的是舒紅線和楊君若居然是站在異術之教。
細想一下,她們所長,也能明白了過來。
“師叔,我們可以走了。”一個青衣男子過來。
躺在醫術陣那邊的男子,拿下臉上的折扇,站起身子,打了一個極大的嗬欠,才看向眾人,眉頭一皺,道:“這麼多人?”
這麼……多……人?
他聲音不大,可是剛剛一片死寂,不大的聲音也讓在場近幾百人都聽到了,這也叫……多?麵麵相覷,卻沒有人開口說話。
“師叔若是覺得勞累,葻越可以代勞。”他恭敬的看著麵前中年男子。
“你要是代勞了,老子回去挨罵!你是不是你那師父故意安排過來的。”他破口大罵,一把折扇合攏指著麵前的葻越。
“弟子不敢。”
“哼。跟你師傅一個德行。”說完,走到十幾個人麵前,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嫌棄的說道,“沒有什麼好苗子。”說完,又對著他們道,“我帶你們去清修池,明日考完了再決定你們的級別。”自己話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直接一手結印,招呼都不打,帶著眾人飛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