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可以讓他不做傻子。”做死人,死人就不是傻子。
子佩點點頭,這些日子她也跟著木朝顏兩個學了一些知識,“醫毒不分家。”
她沒有開口。走到裏麵坐下。
滕蘇白每天都按時吃藥,他覺得自己每天都好像有變聰明一點兒,很快,很快,他就不是傻子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再叫他傻子了,娘親也會喜歡他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把藥瓶放在自己的身邊,深怕弄丟了。
七天後。
“滕蘇白,李抒懷,比試。”
滕蘇白和李抒懷兩個人上台,對望幾眼,動作淩厲的攻擊,滕蘇白躲過幾招之後,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他動作一頓,李抒懷趁機攻擊他,一掌將他打下台,滕蘇白剛想掙紮,吐出一口黑血。
“李抒懷,勝。”說話的人剛說完,旁邊的滕蘇白又是吐了幾口血。他們才覺得不對勁兒。
“滕蘇白,滕蘇白。你怎麼呢?李抒懷,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我沒有,我的靈力才用了三成,真的!”
……
有懂得醫術的人快步走過來,檢查了一番,“中毒,劇毒,快送到醫教那邊,再遲會死人的。”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的把滕蘇白送到醫教。
木朝顏正在收拾藥材,今天輪到她收拾,她一份一份很很仔細的再檢查藥草。外麵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木朝顏,木朝顏。”
她走出去,看著外麵的人,“有事?”
“京主找你過去。”說完,用異樣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眼,“快點兒。”
木朝顏走到聖心殿,裏麵不僅隻有醫教的人,站著十幾個修行術的人。她走過去,行禮,“弟子木朝顏參見師傅。”
蘇問柳,冷著一張臉問道:“他,你認不認識?”
順著手指看過去,角落裏一個臉色慘白的人,滕蘇白!“認識。”
南夏皺著眉頭對她搖搖頭,可是木朝顏的神色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中毒了,是我前些日子交給你們的,七日斷魂。”蘇問柳聲音又冷了幾分,“是不是你下的毒,是不是你把七日斷魂給他的?”
滕蘇白靠在圓柱上,看著那個臉色淡漠的女孩兒,眼神沒有變化,嘴唇微啟,“是。”他緊緊的住著自己手上的藍色瓷瓶,這不是治他的藥,而是毒藥!他眼睛裏滿是痛苦,臉色更加慘白了一點兒。
他們說,如果不是京主在,如果不是時間來得及,他會死。會很痛苦的死去。原來,她不是要救他,而是要毒死他。明明,他應該很生氣的,很生氣的。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心好疼,比剛剛中毒帶來的痛還要疼。
蘇問柳眼睛瞪大,手指顫抖的說道:“你第一日做我弟子的時候,我說了什麼‘行醫問藥,斷人生死,誓不違德’,這個德,說的是醫德,你一個醫者,居然害人。”
木朝顏,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當日,他一掌,斷我心脈,散我靈力。我丟一命,現在,一命償一命!他該死!”她說的很溫和,完全沒有因為自己要殺死一個人,而有絲毫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