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蘇白見楊舒離開,才飛快的去一趟一趟提水過來,等把水提過來倒滿了,才對著木朝顏說道:“你洗吧!我去外麵守著。”說完走出去,關上門。
木朝顏一件一件的脫衣服,然後躺進桶內。熱水讓她渾身的僵硬都放鬆了一些,她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血跡都擦拭幹淨,然後才猛地把自己沉入水中,直到快要窒息的時候才露出水麵,她的腦袋果然清明了一些。
她還需要更加的清醒。
“朝顏,你的衣服。”滕蘇白推開門,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答,立刻衝到內室屏風裏麵。
然後就呆呆的看著落在水底的木朝顏,渾身一震,立刻衝過去,一把拉過落在水底的木朝顏,“朝顏……”
木朝顏借著他的力量露出水麵,眼神靜靜的看著他。
滕蘇白抓著木朝顏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眼睛掃了一眼水底,然後猛地抬起頭,對上木朝顏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神。“我……我……朝顏……”
木朝顏神色不變,伸手蓋住他的眼睛,緩緩說道:“出去,衣服留下。”
滕蘇白點頭,快速的轉身離開,把衣服放在最近的椅子上,自己背對著木朝顏,說道:“衣服我放在椅子上了。”
“嗯。”
他紅著臉,快速走出去,坐在門口,捂著自己的臉色,臉好燙啊!他腦海中不停的出現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麵,使勁兒的砸了砸自己的腦袋,“不準想,不準想。”
木朝顏不一會兒就換好衣服,打開門,靠著門坐著的滕蘇白沒有防備,一下子倒向後麵,靠在木朝顏的腿上。他察覺到自己靠在什麼上,立刻起身,看著木朝顏。“你洗好了……你餓不餓,我去……”
木朝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話就咽了下去,他的臉還是好紅,好紅。他躲過木朝顏的神色,低下頭。
“我回去了。”
“哦!”滕蘇白愣了一會兒,“啊!”
木朝顏走了幾步,停下來,轉過身看著滕蘇白,緩緩說道:“我難道會住在這裏?”
“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他使勁兒搖手,“我不是這樣的人。”
木朝顏看看他,沒有說話,朝著外麵走去。
站在外麵的楊舒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裝束的木朝顏,又看看站在院子裏手足無措滕蘇白,正準備說話,就聽到木朝顏聲音平淡的說道:“我不會害他。”他一愣,等回過神,木朝顏已經走了很遠了。
滕蘇白才衝出來,站在外麵呆呆看著木朝顏的背影。他轉過頭看向楊舒,呐呐的問道:“朝顏,是不是生氣了?”
“屬下不知。”
滕蘇白不解的轉過身看向木朝顏離開的方向。
木朝顏回到木夕容院子的時候,整個涼玉京已經戒嚴了,開始大範圍的尋找柳風然。
木朝顏坐在椅子上,聽著夜魅在一旁報告情況。她輕聲道:“我知道了。”
夜魅見木朝顏神色淡淡,繼續說道:“醫教那邊好像有人想要見大小姐,都被大少爺擋了。”
“嗯。”她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去醫教那邊說一聲,我過幾天再回去。”
“是。”
涼玉京裏的人已經把柳風然當作了頭號通緝對象,可是就算是連續搜了幾天,把整個涼玉京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柳風然的影子。人界也進行了通緝,可是依然沒有消息傳過來。
涼玉京的戒備比以往嚴了好幾倍,夜晚進行巡邏的人也多了許多。
一道黑影飛快的穿梭在涼玉京,好不容易躲過了幾處巡邏的人,天上巡邏的人立刻就發現了黑影,大喊一聲:“誰?”
幾人圍困著黑影,厲聲道:“是誰?掀開鬥篷。”
鬥篷之下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的衣袍隨風而動。
“看,他的袖子。”眾人看向黑影的右手,果然是一條空空的袖筒。“柳風然。”有人立刻發出警戒聲。
其它處的聽到聲音都衝了過來,頓時就把黑影給團團圍住。
“柳風然,你殘害同門,京主已經下令將你逐出涼玉京,對你實行格殺令。”
柳風然冷笑幾聲,說道:“既然已經把我逐出了涼玉京,他又有什麼權利對我下格殺令了。可笑。”
“柳風然,今日我就要替被被你殘害的諸位師兄,師父們報仇。”
想到那些被柳風然指示殺害的極為同門,眾人心裏一陣惱怒直接衝向柳風然,柳風然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人抵抗數十人,打鬥聲逐漸引來了更多的涼玉京同門,他們一看便知道是誰人才會受到如此的對待,紛紛加入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