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蘇白看著旁邊的木朝顏,又見眾人來來往往的看著他們,心裏又有些羞澀,卻瞥見木朝顏眼神淡淡的看著他,他心裏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一樣,伸手就拉過木朝顏的手,說道:“我們進去吧!”他手心裏全是被他緊張的出了汗,他自己不覺得,這個時候一下子握著木朝顏手,才覺出自己手心裏的汗水。
覺得這樣一定會惹了木朝顏不開心,正準備抽手,還沒有用力,手就被輕輕握住,耳邊聽到一聲:“走吧!”
他心神一晃,就被拉到了訣法會下,正準備進去,隻見光芒對著他身上一閃……
木朝顏一腳就要跨進去,轉過頭看見滕蘇白臉色慘白,臉上冒汗不已,“怎麼呢?”語氣不自覺的溫柔下來。
滕蘇白眼眸低垂,眼中精光閃過,耳邊又聽到木朝顏的聲音,再一看兩人相握的雙手,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抬起頭,“沒事。”聲音依然是稚嫩青澀。手上微微用力,把木朝顏拉扯進了訣法會內。
雖然,每天都聽到人說訣法會,可是等木朝顏真正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一番,進入這裏,竟然覺得臉天氣都異常的不一樣,這裏和風煦煦,不冷不熱,天空格外的藍,雲彩格外的白。
天上飄著格式的彩帶,無風自飛,仰頭一看竟覺得像是仙境一樣。
再低頭看了看四周,集市裏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這不過是入口處,就已經這樣不凡,木朝顏這也就明白為什麼三教的人那麼想要進入訣法會玩一玩兒了。
隻是在玩兒上麵,她從來都不能算是一個熟手,轉過頭看向滕蘇白,輕聲道:“去哪兒?”
滕蘇白眼睛盯著這樣熱鬧的景色,眼神裏看不出任何的喜怒,猛然間聽到木朝顏的話,忙收回了眼神,說道:“四處走走看看,”
“好。”
木朝顏原本就不多話,滕蘇白往日裏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是今日也不知為何竟然也不說一句話,兩人之間沉默的厲害,木朝顏看到一處擺放著賣書的架子,就走了過去,順手就鬆開了滕蘇白的手,看著幾個架子上滿目琳琅的書籍,都是一些從來沒有看過的書,各式各樣的書都有……
她抽了幾本醫書,一看果然都是好東西,便要買。
賣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臉上蓋著一本破書,聽到木朝顏的話,聲音從書下傳來,說道:“一本書十兩。”
冷哼一聲,木朝顏淡淡的道:“你覺得這書值十兩!”
“書的價值是和人做對比的,你是醫者這書自然是要貴一些,如果是你身旁的那個公子買,我便是一兩銀子把你手上的幾本書都賣了。”
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掀開過書,滕蘇白站在兩步之遠,他居然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一起,而且還知道她是醫教的人,便知道這也許就是訣法會的規矩,沒有再多說,給了幾十兩銀子。
拿著書正準備走,隻聽得旁邊的樓裏,傳來一聲,“好……”
眾人起哄,拍手的聲音。
“這妖皇……”
滕蘇白伸手去拿木朝顏懷裏的書,使了一個術法,就把書給藏了起來,準備藏最後一本的時候,聽到隔壁傳來這清晰可見的兩個字,手微微一頓,又把書快速的藏了起來。
木朝顏也聽到這些話,眉頭微微一皺,抬腳就要離開,走到旁邊的,偏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說書的先生,隻是他麵前竟然還有著影兒,陪著他的聲音,一晃一動的,竟然像是現代的無聲電影配了一個旁邊似的。
“那妖皇是何等人物,原就是天生的妖皇,一出生,便是三聖俱全。若是有了那樣毀天滅地的心性,如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物,可就算是那樣的人物,也是好好的被人界和神界弄的個三聖分家,如今怕是永遠不得見天日……”
原來這裏說書講的就是訣法會的來曆。
“是以,每年到了封印妖皇那天,神界和人界都會一起舉辦這樣的盛景,都是為了慶祝妖皇被封印,隻願,世間不要再生出這樣的妖孽才好。”
……
木朝顏聽了這一會兒,便不再聽了,轉過身,卻早已不見了滕蘇白的身影,四處一張望,哪裏能看見,四處都是人,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臉上表情又淡了幾分,才抬腳繼續往前走。
她走的不是很快,眼睛緩緩的劃過路過的攤位,若是看到什麼好看的,也就隨手買了,不一會兒,手上就有了一些東西,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