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蘇白咬了咬牙,才輕聲說道:“他們說我喜歡你是因為沒有見過漂亮的人,讓我去醉蝶軒看漂亮的人,我去了。”他看著木朝顏的神色,繼續道,“醉蝶軒裏麵最漂亮的人就是晚晴,我就是進去看了看她,什麼也沒有做。我……我……朝顏,她沒有你漂亮,我不想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木朝顏聽到這裏,臉色一紅,極力壓製了一會兒,才問道:“後來呢?”
“後來,她脫衣服,也要我脫衣服。我就跑了。”
那晚晴應該就是在滕蘇白走了之後才死的,可是術教的人調查的結果是除了滕蘇白沒有人再見過晚晴。
如果不是知道滕蘇白的性子,就連她都要認為這件事就是滕蘇白做的,隻不過死撐著不承認罷了。
滕蘇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木朝顏的神色,“朝顏,你生氣了嗎?”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去那種地方是不好的,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喜歡男人去那種地方的。他心裏有些忐忑,但是又不敢多說。
木朝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我生氣什麼?”
滕蘇白雖然疼的厲害,但是還是忍著疼一把抓著木朝顏的手說道:“我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我發誓。”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木朝顏抽回被他握著的手,說了一聲:“你好好躺著,楊舒,你跟我出來。”
楊舒對於木朝顏這種主子似的吩咐有一點兒不滿,但還是在滕蘇白催促的眼神下走了出去。
他們沒有走遠就站在院子中央,外麵陽光正大,木朝顏看著楊舒,聲音裏麵不帶一點兒情緒的問道:“真,不是他?”在滕蘇白的麵前,木朝顏不想問的太直接,也知道楊舒那回答說不定會說一些顧及滕蘇白的話,“不是他,我去查。是他,我救他。”
楊舒一愣,看著麵前這個聰慧的十四歲的女孩兒,見她神色平淡如常,再想到她剛剛的話,他心裏猛地有一瞬間覺得不可思議,她明明就那副身子裏還有殿下,也知道殿下一直都要殺她,為什麼還這麼護著滕蘇白,她不害怕有朝一日殿下接觸封印,殺了她嗎?“你當真喜歡,他?”
“你說誰?”
哪個他?
楊舒咬了咬牙,沒有回答。
“是不是他?”木朝顏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直接開口道,“再過幾天,滕家的人來了,術教的人打算廢了他的靈力,這對他應該不算什麼好事吧。”
這當然不是什麼好事,原本封印以後殿下的靈力就少了一些,現在要是真的被廢了靈力,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要不要……“我目前還不知道。我去問殿下。”殿下那個手段,要是殺了晚晴不是不可能,但是那天他已經跟著離開了,殿下壓根兒就沒有動手。但是這事兒還是要好好的問一下殿下怎麼辦?
“嗯。”木朝顏回過頭看了看滕蘇白的屋子,“這件事情,我先去京主那裏要一個方便,我去看看。”
“是。”
木朝顏離開滕蘇白的院子就直接去了蘇問柳的天聖宮。
蘇問柳仿佛早就知道她要來異樣,一路上沒有人攔著她,見到她都是一副很平靜的模樣,但是那平靜裏又透出絲絲的不平和,木朝顏看了看眾人的神色,麵上神色不變,心裏卻在想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到了門口,木朝顏沒有莽撞的闖進去,而是站在外麵恭敬的說道:“師父,徒兒朝顏求見。”
“嗯。”
她這才推開門走進去,蘇問柳在一張極大的藥材桌子後麵,他身後是直達大殿頂端的藥櫃,上麵幾千種藥材,屋子裏也是一股濃鬱的藥材香味兒。蘇問柳依然在那兒研究藥丸,頭都沒有抬,開口道:“什麼事?”
“滕蘇白的事情。”
蘇問柳轉過身,花白的胡子隨風一晃,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木朝顏,輕聲說道:“聽南夏說你和滕蘇白那小子的事情,看來是真的了。”別的小姑娘說道這樣的事情,估計早就臉紅了,可是他看木朝顏連眼神都沒有一絲的變化,一點兒女孩子的羞澀都沒有。
“他的事情,他師父已經來告罪了,你來想要說什麼?”
木朝顏知道蘇問柳應該是不相信滕蘇白是殺了晚晴的人,她沒有拐彎兒而是直接開口說道:“滕蘇白沒有殺人,對他的處罰有失公允。”
“人證物證都在那裏,我沒有立時殺了他,已經是看在他滕家身份上,廢了靈力也是怕他日後再做出什麼混事。”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你們比試的時候,他不就一掌打斷了你的心脈,散了你的靈力。”
“私人恩怨。”木朝顏沒有想到蘇問柳會再拿出這件事說事情,“和現在這件事情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