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停下手閃身到了滕蘇白的身邊,“少爺。”
齊儒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道:“有種就不要躲,我齊儒豈是……”話還沒有說完,隻見滕蘇白身形極快的閃身過來,一手緊緊的扼住他的咽喉,隻不過一瞬之間,他就已經在生死邊緣了。他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使勁兒掙紮……
“少爺。”
“蘇白。”木朝顏看著滕蘇白渾身都冒著殺氣,就知道他已經是動了殺念。這個人現在的性格,她雖然接觸的少,但是多少還是知道的,很是以自我為中心,喜怒哀樂全憑一己之念。他要殺她,不也是不管不顧的在比試的時候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下手嗎?
若是平時木朝顏肯定不會管他的所作所為,畢竟這個齊儒是真的該死,也是找死。隻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原本就背負了一條人命,現在又打殺自己的同門,更是罪不可恕。“放手,他快死了。”
滕蘇白此時哪裏管得了這麼多,手上更加用力,木朝顏是學醫的,一看就知道這個齊儒已經快要氣絕,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上前一手握著滕蘇白的手腕,眼神裏帶著一絲祈求的說道:“不要鬧了,他真的要死了。”
她的語氣很柔和,眼神也是很溫柔,滕蘇白看了看她的神情,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就鬆了,木朝顏趕緊拉著他退後幾步,自己彎腰下去檢查齊儒,齊儒喘著氣咳嗽,雙眼都有些血紅,他顫抖著手指著滕蘇白,就要放狠話,就聽見木朝顏冷聲說道:“我不可能攔住第二次。”這次能攔住她心裏也是有些奇怪的。
齊儒身邊的小廝跑過來看見自家少爺倒在地上,趕快跑過去,快速的看了一眼屋內的眾人,他是跟著齊儒一起進涼玉京的人,自然知道這屋內的人都是什麼人,也不敢多做糾纏,立刻就扶著齊儒離開了。
鶯娘原本被滕蘇白滿身的殺氣給嚇到了,白著一張臉,看著他,心裏暗道,這樣的少年,說不定果真就是殺害了晚晴的人,隻是他若是殺了人,又為何此番還要回來調查。“你們不是要調查嗎?當然還是身臨其境的好。”她說著,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塊翠綠色的玉佩,顏色很是通透,上麵隱隱綽綽的有些字體,卻看不大清楚。“這個是我從神界弄來的東西,隻要你們把血滴在上麵,就可以帶你們進入你們想進入的時間地點。”
木朝顏接了過來,道:“怎麼個用法?”
鶯娘指著玉佩道:“隻要把一人的血滴在玉佩上,等血液把玉佩染成紅色,再滴入另外的血液就可以了。”似是知道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一般,惋惜了一聲,“隻是這東西,我已經用過幾次了,看這色澤估計也就隻能再用一次了。”
木朝顏聽出她話中的意思,沒有多說,直接道:“多少?”
鶯娘嗬嗬的笑了笑,帶著寶石戒指的手微微晃了晃,“五千兩。”
五千兩,當真是貪得無厭!木朝顏眉目微冷,待要開口駁斥,就看到楊蘇已經從懷裏掏出了銀票遞了過去,神情稀鬆平常的很。木朝顏要開口的話就咽了下去,她都忘了,滕蘇白是人界首富的兒子,估計不說是五千兩,就是五萬兩,也是拿得出來的。既然能用錢,又有錢能夠解決,木朝顏自然也不想多費口舌。
鶯娘拿了錢,快速的數了數銀票,嬌笑幾聲說道:“你們請便,請便……”說著準備閃身離開,驀地又頓住腳步,轉過身道,“第一人滴血的時候要默念時辰,和日期,在那樣的景象中,所有的人都是看不到你們的……”說完,才真的轉身離開,笑嗬嗬的拿著自己手上的銀票,這晚晴果然是個搖錢樹啊!活著的時候一顰一笑都是錢,頭夜也是賣的很好,就算死了,也是來錢的很啊!要是再有幾個這樣的搖錢樹就好了。
待鶯娘走後,木朝顏盯著滕蘇白,說道:“我們兩個人去?”
滕蘇白看了她一眼,而後語氣平淡的說道:“這是回心玉,神界的物品。一次也隻能帶著兩個人過去。”他對這個玉佩是有些了解的。在妖界,他是妖皇,和這樣的相同的東西也不知道有多少。
木朝顏沒有想到滕蘇白居然還知道這個,不過一想他現在的身份,也就有些明白了,他是妖皇,懂這些沒有什麼好奇怪。“嗯。”蘇問柳隻給了她三天的時間,她當然想著越快解決越好。
她取出銀針,紮了滕蘇白的指尖,鮮紅的血液滴在玉佩上,玉佩像是被暈染一樣,很快就被染成了紅色。她看到玉佩已經染成了鮮紅色,才在自己的指尖上紮了一針,血液也很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