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顏在旁邊看著滕蘇白一臉糾結的模樣,心裏真是有些無奈,可她也知道自己是一個性格淡漠的人,她也知道滕蘇白的心思,他的心思,他時時刻刻都能從嘴裏說出來,每次看她一眼都能看出他眼睛裏的神色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不是,她的心,她的理智都能找出一千種一萬種理由去拒絕他。
她對他有一點兒好臉色,他都開心的很,隻要她稍微有一點兒不順,他就像是做錯了天大的事情一樣。
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木朝顏看著滕蘇白。
而旁邊的妖皇卻也站在她的旁邊看著木朝顏盯著滕蘇白的神色,心裏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感覺讓他既覺得歡喜又覺得有些難受,他伸手扯了一把木朝顏,聲音極其清冷的說道:“你應該知道,你來這裏是幹什麼的?”
木朝顏掃了一眼他扯她衣衫的手,輕聲說道:“我知道。”拂開他的手。
高台上的晚晴已經表演完了自己所有才藝,然後起身朝著各個方向盈盈一拜,轉過身離開,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鶯娘了。
鶯娘適時的出現,口中文鄒鄒的念叨著:“晚晴,容貌絕色,才情一絕,她原本是官宦人家,如今家道中落淪落風塵……”無非就是說晚晴現在還是一個清白的姑娘,雖然淪落風塵但是性情高傲,不僅僅是看錢的,更重要的是看重人品……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些混跡風月多年的人早就知道每次都是這樣一個說辭,不過就是看著誰給的錢多而已……
台下的人一個一個的叫著價……
齊儒看著一句話都不說的滕蘇白,他知道滕蘇白是個滕家的世子,錢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名詞而已,還準備讓這個傻子買下晚晴,雖然開苞可能是這個傻子,但是隻要哄好了這個傻子,後麵的事情還不是他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再者,這個傻子這個樣子,估計開苞的那個人指不定也是自己了……想到這裏,他當然想著要攛掇著滕蘇白出錢買下這個晚晴,直接開口說道:“你怎麼不叫價啊!再不叫,晚晴就真的是別人了,那你就不可能買下晚晴,更不可能近處去看……”
“朝顏會生氣的。”滕蘇白眉眼低垂,有些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
恨鐵不成鋼啊!齊儒惡狠狠的咬了咬牙,說道:“她,怎麼會生氣了,你想想她都不喜歡你,怎麼會在乎你有沒有來過這裏。”說著見滕蘇白臉色不好,又立馬改口道,“這樣也是一個機會,你剛好可以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你,你買了晚晴,回去再告訴木朝顏,她要是心裏有你就一定會生氣的。”
會嗎?她會生氣嗎?他覺得她會生氣,那她生氣是不是就是和他一樣喜歡他啊!想著想著,就覺得買下晚晴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能讓朝顏喜歡他,他什麼都願意做。
“楊舒。”
楊舒在旁邊聽著齊儒的話,心裏雖然極度不屑,但是也想要滕蘇白離木朝顏遠一點兒,所以並沒有阻止,現在聽滕蘇白的話,要買下晚晴,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也不和眾人一樣去喊價,直接就下樓走到了鶯娘的旁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鶯娘一聽,臉色頓時一變,仰起頭看了看站在三樓邊上的滕蘇白,點點頭。
然後走出去,對著眾人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晚晴姑娘已經被買下了,就是那位……”她手一指,“那位公子,一萬兩,再加上二十顆珍珠。”她把價格說出來,不過就是想要試試看,有沒有人出得起這樣的價格。
果然,聽到這樣的價格,眾人看著滕蘇白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一樣,這樣的價錢居然,來買一個妓女,不管那個妓女是多麼的漂亮,多麼的好看,不過就是一個妓女而已……
齊儒一聽,眼睛頓時放光了,想著晚晴那個模樣,喉嚨裏就硬生生的咽下了口水,訕笑的看著滕蘇白說道:“師弟,剛剛說的話,你可不要忘了啊!等你睡了晚晴,可不要忘了我……”那樣的美女,那樣的身段……想想就很美妙。
滕蘇白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楊舒把錢給了鶯娘後,鶯娘滿臉笑意的走到滕蘇白的麵前,眨著眼睛說道:“小公子,真是好福氣,我們晚晴也是初次,還望到時候小公子溫柔一些。”
滕蘇白跟著鶯娘一起走到晚晴的屋子前麵,外麵兩個站著的小丫頭,衣衫穿的卻是格外的規矩,見到有人過來,知道已經塵埃落定,轉過身對著裏麵的人說道:“姑娘,媽媽帶著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