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舞傾一愣,而後,開口說道:“我就是知道,那個齊儒回來後,到處說我們木家沒有教養,堂堂一個大小姐居然堂而皇之的出入醉蝶軒那種風雲場所,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滕蘇白聽到這裏,臉色有點兒不好,直接鬆開木舞傾的手說道:“你自己回去吧!”說完,轉過身朝著木朝顏的百草屋走去。
木舞傾站在原地直跺腳。
滕蘇白走在百草屋外麵,就聽到裏麵木易楓聲音極為惱怒的說道:“我先不問你那個無絕的事情,就是你今天出入醉蝶軒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個做大哥的?”
木朝顏沒有想到木易楓會生氣,她從來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顧及任何的人,可是現在聽到木易楓的話,她才知道,作為木家的人,作為他的妹妹,她去那樣的地方,應該通知一聲他。
木易楓看著麵前木朝顏的神色,心裏有些無奈,卻還是開口說道:“你現在已經不小了,我原本想著你聰明在人情世故上也是很通曉,卻不想你居然是這麼糊塗,你有沒有想過,馬上到了你及笄的日子,你出入那種地方,現在被齊儒宣揚的涼玉京的人都知道,到時候沒有人像你提親,父帥難保不會隨便給你找一個人家。”木朝顏不是嫡係出身,母親又隻是一個小丫頭,原本帥府出來的小姐,自然是人人都爭搶著要迎娶的,但是在木朝顏這裏卻不盡然如此,她在涼玉京出盡風頭,為她掙了不少的麵子,但畢竟是涼玉京,現在她居然還出入醉蝶軒,婚事恐怕就難辦了許多……
聽著木易楓的話,木朝顏心裏以前想,木青不會隨隨便便的讓她嫁人的,可是聽著木易楓的話,卻好像已經知道木青已經給她選好了人家一樣,她眉頭一皺說道:“非要在及笄的時候定親嗎?”
“當然不是,如果你在及笄的日子還沒有定親,日後肯定就嫁不到好人了,或者說,要送入皇宮的。就不用再及笄日子定親。”他說著看向木朝顏的神色,果然就看見木朝顏神色快速的一變。
她,沒有想到還有宋茹宮中。難道……木青對她那麼放縱,還故意容忍她的那些小手段,全部都是想著磨練好她,把她送進宮裏。皇上,如今已經是垂暮之年,木青再怎麼貪圖權勢,是不會把她送進宮中的,畢竟她長相一般。她心裏一轉,想到了一個極為模糊的想法,“太子今年多大?”
果然,聰明!木易楓知道自己稍微一提,這麼聰明的木朝顏就一定能想到其中的厲害,“十八。”
年歲正好。而且太子常年都在外麵,鮮少有人見過,木青想要繼續有這樣的榮華富貴巴結太子是最好不過的手段。而她在木青的眼裏,聰明伶俐,他手上又有木夕容和許如心兩個人,到時候,他是想要她做什麼她就必須這麼做的。
木朝顏心裏一瞬間想明白了,眼眸一閃而過的陰暗。她雖然早就知道木青對她有所求,但是從木易楓的嘴裏聽到隱晦的答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木易楓看了看她,才緩緩起身,說道:“我來跟你說這件事情,就是想要告訴你,要小心做事。”
“多謝,大哥。”木易楓這種隱晦的提醒,讓木朝顏心裏對這個大哥隱約有了一點兒好感。
“我是你大哥,你們三個都是我妹妹。”說完,他起身離開。
木朝顏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眼睛直直的盯著一處,神色一片平淡。
子佩一直都站在她旁邊,喊了她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知道大小姐此時是在想事情,就自己去收拾屋子和準備晚膳了。
滕蘇白等到木易楓離開了,才走進百草屋,走到木朝顏跟前,冷聲說道:“你是在想你自己的事情,還是在想滕蘇白的事情。”
她緩緩抬頭,此時已經是黃昏了,殘陽如血,灑在滕蘇白的袍子上,緩緩開口,“都在想。”
他坐在對麵的石椅上,“你說陷害滕蘇白的人是齊儒,你有證據?”
“沒有。”
“我有。”
木朝顏猛地抬頭,看向滕蘇白,“你說什麼?”
滕蘇白見木朝顏眼睛裏的不敢相信,嘴角緩緩的扯出一個笑容,“我有證據。”不等木朝顏問,他繼續說道,“齊儒雖然研習的術法,但是他們齊家有一個秘傳的術法,變天術,卻是隻有齊家的人才會法術。”
“變天術?”
“不是什麼厲害的法術,就是可以憑著自己的靈力抹去死者生前的一段記憶。”
她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如果齊儒有這麼厲害的術法,那齊儒必定殺了晚晴,然後就用變天術抹去了晚晴生前的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