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教來來往往的人一看到從三聖殿出來的傷勢嚴重的兩人,頓時睜大眼睛,圍過來,七手八腳就把兩個送了回去,滕蘇白被送回到了自己院子,木朝顏被送回了百草屋。
清音得到消息,立刻就過來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把脈,喂藥,木朝顏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滕蘇白那邊的是清塵過去的,“傷得有點兒重,要多休息一段時間。”他看著滕蘇白,還以為他是因為晚晴的事情才受的懲罰,搖搖頭,勸道:“不是我說啊!我們那小師妹,還一個勁兒的說你是無辜的,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連累了小師妹,你好好想想,你這麼做,對不對的起朝顏。”起身,走了幾步,小聲道,“哎!真是小孩子,容易被美色迷惑,不知道什麼樣才算是真感情。”搖頭晃腦離開。
楊舒看著臉色陰沉的殿下,今天早上,他勸過殿下一定要封印了去三聖殿,可是殿下執意要以這樣的身份過去,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還好殿下忍住沒有使用術法,不然妖皇之力一定在蘇問柳的麵前暴露無疑。
躺在床上的滕蘇白,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封印。”
楊舒點頭,“是。”
然後又快速的封印起來,封印一點一點兒吞噬的床上的滕蘇白,他腦海裏突然出現了木朝顏死死的抱著他,用微弱的語氣說道:“不要動。”
那個時候,他心裏真是一陣一陣的疼,明明就已經氣的快要失去了理智,卻還是按照她說的,沒有動。那她這次是知道了他不是滕蘇白那個傻子,還是衝過來護著他嗎?
楊舒看著床上的滕蘇白緩慢的閉上眼睛,呼吸也平穩下去,才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木朝顏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小聲的說話聲裏醒過來的,她睜開眼睛,就看到滕蘇白那張絕色的容顏裏,帶著滿滿的愧疚看著他,他一見她醒了過來,立刻說道:“朝顏,你醒了……”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朝顏。”
旁邊的子佩端著藥過來,道:“表少爺,大小姐要喝藥了,你自己身上還有傷,能不能不要擋著大小姐喝藥。”她瞪了一眼滕蘇白。
木朝顏被滕蘇白扶起來,他接過藥,準備喂木朝顏。她緩緩搖頭,自己接了過來,一口喝完,然後才開口說道:“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滕蘇白使勁兒點頭,“嗯。”
子佩翻了一個白眼,冷聲說道:“好什麼,連最基本的飛行術都不能用了。”
木朝顏朝著滕蘇白伸手,滕蘇白以為她要握著自己的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說道:“朝顏。”
“把脈。”她小聲說道。
“哦。”滕蘇白把自己的手腕送到木朝顏手下。
木朝顏把脈後,點點頭,“有點兒嚴重,最好還是好好休息。”她又看向子佩,“你怎麼那副神情,他又惹了你了?”
子佩撅著嘴,小聲說道:“都是表少爺和那個晚晴沾染到一起,才害的大小姐一起受罰。”
“昨天的審問沒有結果?”
子佩搖搖頭,“沒有什麼消息,但是那個齊儒被抓了,不過不知道什麼名頭。”但是自家小姐受到懲罰卻是真的。
“嗯。”她看了看子佩,見她依然神色不好的看著滕蘇白,嘴角微微一笑,“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有,你等著,我去準備。”子佩一聽木朝顏餓了,也顧不得滕蘇白了,立刻轉過身離開。
屋內隻剩下他們兩個,滕蘇白有些害怕的站在木朝顏的麵前,眼睛眨了眨,而後才小聲的問道:“朝顏,你討厭我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他靠近木朝顏,“我是妖皇。”
木朝顏聽到滕蘇白的話,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滕蘇白,可是他眼底的純真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你……說什麼?”
看著驚訝的木朝顏,滕蘇白咬咬牙,有些害怕的說道:“我……我好像想到了很多事情,感覺不是我。但是又感覺是我。”
“楊舒。”木朝顏顧不得滕蘇白的話,立刻喊了一聲。
楊舒立刻出現。
“他怎麼回事?”